常予看着傅嘉郢稚嫩俊朗的眉眼,笑着伸手揉他软蓬蓬的发。
栗色发丝,有点像金毛。
手机在电脑边上嗡嗡作响,她回头打了个手势让傅嘉郢自己练习,捏着手机出了画室。
听着俞斐叽里咕噜的抱怨声,常予无奈失笑。
“我昨晚都看见了。”
常予忍着笑意继续道:“你那位周总,吻技如何?”
俞斐愣了一瞬,赶紧挂断电话。
听着忙音,常予等了会儿,果真俞斐又打电话过来。
“丢死人了。”俞斐的声音又气又恼,还带着小女儿家的羞。
常予隐隐有些怅惘,眼神看向窗外,“怎么说?”
“我脖子留了一大块草莓印。”
俞斐语气幽怨,嘀咕道:“今天好些人问我我才发现。”
听她难得这样小孩子的话,常予笑起:“那你们怎么样了?”
俞斐嗫嚅:“什么怎么样,没头没尾的。”
“斐斐,”常予轻声唤,嘴角浅浅淡淡的勾起一些,“你能愿意往前迈一步,我很开心。”
“我很为你高兴。”
听着那边的气息音,常予换了话头:“还没回答我呢,感受如何?”
“不怎么样!”俞斐凶巴巴的,“嗑的我牙疼。”
常予笑得眯起眼:“我也被嗑的牙疼。”
“好了。”不等俞斐再说话,常予看了眼傅嘉郢认真的背影,“我今天有课,有空约你。”
电话挂断。
常予垂下眼睫,试图笑一笑,最终却还是抿住唇角。
走到门口时,她抬手揉揉脸。
-
常予毕业于云京美院。
从陶瓷界退出以后,就开了这家画室。
绘画这东西,常予算不上喜欢,不过许是专业如此,做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回想过往二十五年,常予恍然发觉。
她从未热爱过什么,唯有陶艺,在她生命里留下一笔重重的印记。
又开始下雨。
下课时,常予边收拾东西边问:“司机来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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