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这是我师父刚来到清和宫时,写下的一首诗,是前朝遗留,非师父所创。”张新泰简单介绍道。
“……好字。”张荣方虽然不怎么懂,但那字行云流水,工整匀称,站立端正有力,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美感。
“师父就喜欢这些风格的诗词,反倒是对现在流行的曲和杂剧,不怎么感兴趣。”张新泰道。
“你先在此暂候,我去通报一声。”
“师兄请便。”
张新泰点点头,快步推门而入,像进自己家一样,走进阁楼。
没等多久,他又出了来,抓住张荣方便往里走。
“我师父和萧榕老头是多年的老对头,一会儿你多说说那萧榕的坏话,保管有效。”
他小声提醒。
“这……”张荣方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便被拉着走进门。
门内摆设和萧榕的阁楼完全不同,风格迥异。
萧榕起居最重自由,每一样东西都放在他喜欢的位置,最方便的位置。
所以他的住处颇显散乱。
而眼前这阁楼则不同。
书桌椅凳,刀棍佩剑,灯座水壶,无不规规矩矩的摆放整齐。
一进门,张荣方便感觉略微有些约束。
阁楼一楼大厅,地上蒲团正盘坐着一鹤发老道。
老道双目微眯,盯着张新泰,冷声道。
“你小子把萧榕赶出门的弟子带到我这里来,想干什么?”
“是觉得我张轩就值得收破烂?就要比他萧榕差上一截?”
听到破烂一说,张荣方眉头一蹙,心中不快就要说话。
但张新泰却是在一旁笑着发话了。
“师傅不知实情,若荣方师弟真是那般垃圾,弟子又怎么会拉着到您这里来?”
他又道:“全是那萧榕识人不明,有眼无珠,平白将好良玉看做破瓦砾。”
“那你小子想做什么?”老道张轩眼珠一转,瞪着张新泰。
“师傅,若是之后那萧榕查清,发现荣方师弟真的是被冤枉的,还是帮了他女儿的功臣,却因此被他赶出山门。”
“到那时,我们带着荣方师弟上门去,当着他萧榕的面,大大嘲笑他一番。
还能当着整个清和宫的面,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萧榕不如您!如此,岂不是可以气得他吐血?”
“这个倒是……”老道摸着下巴,明显动心了。
“多谢两位师长,只是若只是为此意气之争,并无必要……”张荣方抱拳出声道。
他继续道:“弟子如今并无留下之意,只能万分感谢两位好意了。”
他去意已决,这地方留下也没什么前途,还不如下山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