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干什么?”
“陪它玩,看它无忧无虑地成长。”
“它可以活多少岁?”
商邵的笑敛了些,神情温柔下来,“顺利的话,四十岁,不顺利的话,几岁都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应隐似乎看见,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在刚刚那瞬间,居然是伤感的。
她怔怔地站起身,“商先生,你也有过一匹自己的小马。”
商邵勾了勾唇:“它叫Black,通体黑色,额心有一抹梭形的白,是我六岁时的生日礼物。”
余下的话不必再问了。
应隐攥着裙摆,背对着她的小马。那马无忧无虑,似乎很喜欢这里的海风、青草与月光。这与它在英格兰岛的故乡可太像啦。
商邵上前一步,将应隐搂进怀里:“送个生日礼物,怎么还送伤感了?”
她的耳廓很凉,商邵用手揉了揉,掌心温度拢着。
“送你回去,还是留下?”
这样的问题问一位女士,她还能怎么回答?
“回去。”
“恐怕没有车了,也没有司机。”商邵气定神闲。
应隐心里受惊,仰着眸光。
眼睫上落下一吻。
“留下来。”
康叔早就命人收拾好了客卧,在二楼。
商邵绅士地将人送进房间:“早点休息。”
说了早点休息,人却不走,还牵着应隐的手,揉一揉她微凉的指尖。
又反客为主地在床尾凳上坐下了,拉过应隐到怀里。
应隐单膝跪坐上,腰肢软着,溺在他深邃的目光中。
商邵伸出一手,绕过她颈侧,将那套繁复的粉钻项链一捻,钻石沉甸甸地坠下,没进应隐的粉色纱裙中。
他看着她眼,手指落下,至裙子的隐藏锁扣处。为了更好地贴身束形,这裙子后背是一排很细密的铰扣,密密麻麻足有三四十个,又紧又小,肉眼看去天衣无缝。
他对女人衣服真是内行。
手指也真是灵活有力气。
第一二个铰扣松开时,被束缚了一晚上的胸口也跟着松了口气。应隐深深地呼吸,闭上眼,软在他怀里索吻。她的手臂肌肤贴着商邵的颈侧,因为交颈拥抱而彼此摩挲。
商邵一边吻着她,一边动用上两手。
高定裙子自上而下解了,没了束缚,沉沉的连着那粉钻项链从应隐的身上褪下。她就像一枚珍珠,被从粉色的壳中剥离。
一时之间,她完全不敢起身,倒伏在裙上,只一片脊背裸露,像美人鱼伏在夜晚的礁石上。
商邵看出她兴致很低,缓了缓,一手扯过床尾毯,将她整个裹住:“别勉强自己。”
“我不是……”应隐咽了咽。
“不要紧。”商邵打断她:“你心里有事,情绪不对,我们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