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意大利人。”应隐两手在鼻侧按了按。
商邵:“……”
“他还带我吃了一个很好吃的轻食店。”应隐自顾自地说,口吻轻快:“他人真好。”
商邵静了半晌,一时间分辨不出,他送应隐一把伞,和那男的送她一枚鼻贴,在她心里的“好”,哪个轻哪个重?
她记得他的伞,庄重地要报答,说那些举手之劳,对她来说桩桩件件都十分重要。
“应隐。”他语气微妙地发沉。
“嗯?”
“你对别人’好‘的定义标准,是不是该提高一下?”
“他对我又没有图什么,请我吃饭,给我送药,都没有要我的联系方式,只是帮我而已。这不算好么?”应隐天然疑惑地问,十指交叠着抻直双臂,伸了了一个放松的懒腰。
“以后提到德国,我首先就会想到这个陌生人。”
她故意的。
“停车。”
后座一道冷冰冰的命令,让司机忠实地松了油门,继而打转方向盘,将奔驰商务在街边缓缓停靠。
“邵董?”司机半回头问。
“下去。”
司机利索地下了车,有眼力见儿,估计一时半好好不了,站车边点起了一根烟。
车里暖气熏得很足,椅垫自动加热,那种燥热一阵阵地从应隐身子底下冒。
她心里打鼓,还没做好准备,手腕便被商邵扣进了掌心,继而屁股被拉得一抬。
尖头高跟靴在车内地毯上绊了一跤,她踉跄着跪跌到了商邵那边。
应隐半趴在他怀里,手贴着他胸膛,脉搏与他的心跳共振着。
他的心跳好平稳,显得她的屏气凝神很不值钱。
她躲着他意味不明又深沉的视线,低垂着脸,眸光在昏暗车厢内流转,倔强的姿态一秒比一秒弱。
下一秒,舒展的腰肢被商邵不由分说地按下,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也松了,转而压住了她的后脑勺
商邵吻她不讲道理,舌头很凶,带着些微香槟的甜和红酒的涩,勾缠她的舌尖,逞凶在她口腔的每一寸。
他醉得不深,但连番通宵,连番起兴,连番忍耐,所有定力都在此刻通通颠覆,用力到手背青筋博起。
应隐鼻子不通,贴着鼻贴也于事无补,没有出的气,亦没有进的气,脸涨得通红,一根软舌被含弄到水淋淋。
拳打在他身上,绵软的,腕心那儿莫名酥麻。
快憋死了,眼泪沁出来,反而被商邵变本加厉地掐住腰,按住臀。深蓝牛仔裤包裹的两条长腿跪在他腿两侧,最终软了松弛了,毫无缝隙地坐到了他大腿上。
强吻成了合谋。
等到她那番抗拒因为濒临窒息而到极致时,商邵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目光发沉地盯她微肿的唇,抬起手去,拇指毫不怜惜地碾过,给她擦掉了唇角的水光。
应隐两条手臂交搂着商邵,伏他肩头又咳又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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