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书意眉头蹙了下,随后伸手一拨,就看见了领口下面几个指头印。
靳瑜干的?
不像啊……他记得起码在中学时期,靳瑜都没有单独和苏煦起过冲突。是后面二人成年后再次相遇,靳瑜开始追求苏煦,苏煦才知道当年他在学校霸凌他的幕后黑手是靳瑜。
怎么现在两个人就掐上了。
但靳书意不敢问,主要是问出口了不好收场。
要是苏煦说是别人弄的还好,苏煦如果真把靳瑜供出来了,靳书意还真不知道帮哪边。
他要是向着靳瑜,那以后恐怕就要失去苏煦这个奖金点了。但如果向着苏煦,以后被靳瑜报复的可是自己。
所以靳书意什么都没问,直接带着苏煦先绕路去医务室处理了一下。
苏煦对校医的说法是走路太急了被晾衣服的线给勒着的,校医看了看靳书意,最终只是给苏煦开了药。
靳书意总觉得那个眼神有点不太对。
不是,校医不会是觉得苏煦脖子上的淤痕是他掐的吧?
清汤大老爷啊,我是什么很好用的背锅侠吗?
靳书意终究只能默默承受了这一切,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伟大了。
二人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正巧预备铃声响了,但靳书意还是带着苏煦先去了一趟复印室。
他是个不喜欢留下太多把柄的人,既然说了要抱卷子回去,那肯定不会走空。
靳书意娴熟地和复印室里的老师打了个招呼,在桌面上摆放着的试卷里找到了两套没做过的,随后询问:“老师,那我拿走了哦。”
“嗯。”复印室的老师对于靳书意和苏煦都很眼熟了,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三班的是吧。”
靳书意疑惑了一声:“嗯?不是啊,我们是一班的。”
复印室的老师想了想:“一班没有卷子要印的啊。”
“啊……老师叫我过来,我还以为已经印好了。”靳书意默默甩锅。
“那你数了拿去吧,我等会儿加印。”
“好的,谢谢老师,我们班二十七个人。”靳书意将多出的试卷留了下来,随后和苏煦一人抱了一套试卷离开了。
他们没耽搁几分钟时间,到教室的时候刚刚开课。
靳书意是班长,就算晚几分钟到教室,老师也不会问什么。
“班长,来,去把这两套卷子印了,今天家庭作业做第一套的第一面。”数学老师拉了一下桌面上放着的试卷。
靳书意走进一看,把手里的试卷放到了讲桌上:“这两套我刚抱回来了,三班的,我看是竞赛题,就猜到您要用。”
数学老师一听就乐了:“嘿,你小子,发了吧。”
靳书意和苏煦两个人数卷子发下去,而台下的人一听到是竞赛题,就开始哭天抢地地嚎。
数学老师一听,恶趣味地火上浇油道:“行了啊,准备上课,再叫这节课就拿来考试,就做这套题。”
这招果然好用,台下瞬间就安静了。
靳书意发完试卷,就和苏煦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回教室之前,靳书意还特地给苏煦整理了一下领口,方便把脖子上贴的膏药给遮住,免得班上其他人看到会问。
这节课上课晚了几分钟,下课也就拖了几分钟堂,三班的数学老师专程站在班门口等着他们下课了骂,说刚印好的卷子就被他们抢走了,搞得只能当作业发下去。
数学老师被骂了也不生气,还和人打哈哈呢,两个老师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教学楼。
等俩老师一走,三班的学生就遛了过来,直向靳书意感谢救命之恩。
这种时候靳书意总会觉得校园生活确实挺单纯美好的。
感叹完之后,靳书意就把试卷拿出来,按着草稿纸开始了计算。
即使是竞赛题,对靳书意来说也是不算什么的。毕竟他开了挂,脑袋里会自动浮现出答案,他往草稿纸和试卷上抄就可以了。
不过样子还是得装的,身为一个敬业的好员工,他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事儿的。
靳书意一个课间就做了一半的选择题,刚上课,他的卷子就被班上的同学拿走了。
靳书意也不管这些,直接拿出了另一张试卷,偷偷在上课做起来。
反正他听不听都一样,但作业是每天都得完成的,还得挑出一部分做错,很耗费精力的好不好!
晚上就只有一节自习课做作业,他才不想把作业留到放学,很影响他的游戏时间!
靳书意很快就忘记了今天的小插曲,过上了枯燥的中学生生活。
虽然不知道靳瑜和苏煦当时在教室里说了什么,但至少在他面前,是没感受到有什么脱离了剧情的。
靳书意依旧每天上学刷分打游戏,当一个摘不出错的优等生,偶尔投喂一下苏煦,给靳瑜顺毛,每天还能抽两个小时游戏时间,简直不要太快活。
最重要的是,中学生周末不上课,双休!!!
以前身为社畜哪儿敢想一个月休八天啊,不是团建就是聚餐开会或者出差,双休?那是社畜配享受的吗?
靳书意在班上的人缘不错,周末经常有同学邀请他出门聚会。为了保持人设,靳书意最开始是抱着失去个人时间不得不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