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卡鲁顿时紧张又不爽:“……才、才不会呢!别小看我!”
没
()办法,小孩看起来非常不想继续和他前辈接触,而且我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有别的事想留下来做。因此我把备用钥匙交给史卡鲁,叮嘱他如果看到可疑的人记得联系我。最后只和里包恩收拾了行李。
他带的东西不多,我也只打算带换洗的衣服和日常必用品,收了一个包就差不多了。
只是我忽然迟来地有点小学生春游综合征。
去冲绳的前夜我明明倒头就睡——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刚从绑架现场脱出,实在累得不行——而今天下午我才多睡了好一会儿,以至于凌晨两点了,我还清醒得闭不上眼睛。
夜深了,万籁俱寂。
睡在身侧的男孩均匀的呼吸声非常浅,却也能被黑夜里放大感官的听觉捕捉到。里包恩应该睡得很熟。
我想着,翻身去够手机,划开锁屏的刹那在荧幕光下微微眯起眼睛。看清时间,我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祈祷自己早上起得来,便无聊地划了划社交平台。
邮箱里居然还有一封未读来件。
我点开一看,是后辈措辞严谨、无比礼貌地强调很抱歉打扰我的假期和休息,然后在无数道歉之中穿插了关于工作内容的疑问。
是资料数据对不上的问题。想了想,以防睡一觉后忘记回复,我直接捧起手机一阵打字,告诉她可以去哪里核对后才锁屏,把手机放床头,准备缩回被窝里努力入睡。
慢吞吞地一翻身,却猝然撞见男孩安静的目光。
“……”
我呼吸一顿,下意识拖起被子盖住他的脸。于是变成里包恩的脑袋上飘过一串省略号。
“抱歉,吵醒你了吗?”我小声说。
小保镖探出手。我抓着被褥边沿,他则抓住我的手指,一把将盖脸的被子拉下来。
雾霭般的浊夜里,他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清。“没有,”里包恩的语气倒还是如常,“我只是刚好醒了。你为什么还不睡?”
“下午不小心睡太久了吧……”
“真是懒虫啊。”
“我可是周末加班呢!不许说我!”你们这些不用坐办公室的自由人说话最好都注意一点!
里包恩哼笑一声,起身下床。
他大概是起夜上厕所去了,我干脆也把被子一蒙头,闷着睡。
模模糊糊地,客厅传来也许是里包恩不看路,直接踩了一脚史卡鲁而让后者在睡梦中发出的小黄鸭似的叫声,随即是两秒寂静,有谁倒了杯水,然后又静了片刻。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
我不知不觉真睡了过去。
即将入睡前,好像迷蒙间感觉到有人轻声说了句笨蛋之类的,总之不是很礼貌的话,把我盖着脑袋的被子稍微拨下来了点。我翻了个身,与新鲜的、泛凉的空气一起沉入梦乡。
翌日,我居然醒得挺早。
心里有事的话总是会醒得比闹钟还快。虽然依然很困,但我还是磨磨蹭蹭地把差一分钟响铃的手机闹钟关了,爬起来洗漱。
史卡鲁
团在被窝里打着鼾。
里包恩提着包,我和他准备出门时,四岁的小孩还睡得昏天黑地。于是我留下一张纸条和三天饭钱,表示我们先走了,冰箱里的食物可以拿去吃。
十月的天秋高气爽。坐上电车,越靠近海湾,窗外的视野便越开阔广袤。抵达目的地时,哪怕我在大学或工作出差时见过不少有钱人爱玩的东西,也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豪华游轮:
在晴空笼罩下停靠着的,与其说是船舶,不如说是一座庞大的海上建筑物。
以低调却奢华的白金色为主,鲸鱼鱼身般的船体托起一层层广阔的甲板,以及三层顶级酒店似的建筑。房间窗口在轮船上就像方形贴纸,密密麻麻地、整齐地排列开来;从远处眺望,能够更清楚地瞧见最顶层甲板的露台,摆放着精致的吧台、观景店与桌椅,半边搭满充满假日气息的遮阳蓬,半边是直升机停机坪,最尾巴冒出高尔夫球场的青绿色一角。
身穿西式制服的工作人员忙得热火朝天,招待旅客,准备物资。游客之中不时传来孩子畅快的笑声。不少人已经站在甲板上,趴在栏杆看着港口嘈杂的景象。
我们很快登上了船。
“友寄小姐和里包恩先生是吗?()”检票员核对了我登记的信息,露出一个微笑,领航号欢迎您,请跟随工作人员办理入住。?()?[()”
我拿着房卡,正要和小保镖一起去房间里安顿行李,身后却蓦地传来颇为熟悉的声音。
“咦?友寄小姐?”
“嗯?”
我扭过头,只见一身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夸张地瞪大了眼睛看过来。
这回他身边倒是异常热闹。几个小学生叽叽喳喳地探讨着什么,还有两位年少的,应该不过高中生年纪的女孩,一个激动地比划,一个笑得有点无奈。看起来如同一个小型家庭旅游团。
男人叫唤后,其它人的注意力也分了点过来。我看到他腿边依旧站着那个叫柯南的小朋友——他无语地瞥了眼自家大人,目光落到我身侧的里包恩时,似乎诧异地停了一下。
毛利侦探爽朗地大笑两声:
“哎呀,真是好巧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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