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失踪的多肉原来在储物柜里。”
“……”
好吧,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我确实很久没管这个柜子了。以前有一些会议不让带手机我才会打开一下,最近没有这些会要开,我自然就把放了什么忘得干干净净。
回头观望一圈,有的人去茶水间泡咖啡了,有的一早就去汇报工作,有的甚至还没来上班,办公室现在倒还挺空的。没人发现里包恩,我不禁松了口气,用脚拖着转椅挪回办工桌,“那你用吧,公司提供的东西,能多利用正好。”
说着,我又想起别的事,再次向后挪过去一点,上身转过去趴在椅背上看向小保镖。
“我说的那家店你去喝了吗?”
里包恩目不转睛地浏览着新闻报道,一心二用回道,“喝了。”
我来了兴致追问:“好喝不?”
我还没去过呢,只是听同事说那儿招牌的意式浓缩很正宗,网上评分也挺高的。
“还可以,”里包恩说,我严重怀疑在他嘴里的还可以就是很好喝,“咖啡师很好学,悟性也不错。要是我的学生也能像他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我:“……好学?”
里包恩:“他问了我一点做咖啡的诀窍。”
这家伙是不是每个技能都精通啊?我默默吐槽。认识里包恩的短短一天里,我觉得我已经什么都能接受了,便顺口再问了一句:“你的学生是简历里写的黑手党继承人么?”
“没错。”
“那你现在回不去,那边会出问题吧?”
办公室的风扇嗡嗡地、缓慢地摇着脑袋,我半伏在椅背上,不时感到风从发间穿过,不由抬起手捂住被吹乱的耳畔侧发。里包恩这回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他抖了抖报纸,稍微转过头,平静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没听到答复,我有点困惑地歪头,想要更加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试图从中读出一些情绪的潜台词,可里包恩很擅长表情管理,我仅仅看出了几分针对我的审视与探究性;随后,他微微颔首,帽檐便挡住了他大半神情,我瞧见这位贴身保镖的嘴角又悄然翘起。
“你不好奇我是黑手党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萌萌的童声里含着几分揶揄。这是种令人分不清是讥讽还是宠溺的语气,似乎故意夹杂着意大利的口音与腔调,如果他不是个小孩,搞不好这招还能撩到人。
但他毕竟不是低音炮,而是软软的嗓音。我捋着发型,摇头道:“你的存在以及出现在我身边已经够神奇了,说真的,你要说你是黑魔法师我都不惊讶。”
说完,转念一想,我又越品越不对劲,讶异地皱起眉。
“你真是黑魔法师?”
里包恩:“……”
宝贝保镖睨了我一眼,应该是懒得搭理我了,又把注意力放回报纸上。不过关于学生的问题里包恩还没回答,我本想再提一次,但如今聊了两三分钟,办公室外开始断断续续响起脚步声、交谈声与开门声。
我连忙说了声“我工作了”,便回过身,拖着转椅挪回桌前。
至于里包恩会不会被发现,我觉得除了他想被发现,没有人会知道他在公司里搞这些小机关的。因此我是相当放心。
重新打开电脑,恰好一两个迟到的同事匆匆赶来,和我寒暄了两句。帮我倒水的同事过了几分钟也回来了,愁眉苦脸地跟我说她还特意在茶水间磨蹭,等了好一会儿,结果没等来帅气可爱的野末前辈,反而等来了本部门的领导,看她在摸鱼便阴阳怪气地说了她好几句。
我接过水杯,同事提醒道:“赶快干活吧,我看他待会就要来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四周接连洋溢起高高低低的埋怨声。我两手握着杯子,往身后看了一眼。
储物柜的门一如既往安静地紧闭着。
回过头,我喝了口温水,放下杯子开始处理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