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颔首。
张行简说:“那……选一个你能记得住的日子?对你来说意义重大的意思?”
她看他一眼。
张行简敏锐捕捉到她的目光。
但是沈青梧说:“没有。”
张行简:“你有。你不想说。”
他蹙眉:“为什么不说?你为何有心事却瞒我?梧桐,夫妻相处,不能这样排外的……”
沈青梧提醒他:“你我不是夫妻。”
张行简:“那不重要。”
他笑着哄她:“说嘛。我不喜欢你对我有秘密,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我会不安,会害怕,会担心你不要我,会瞎想……”
他好能缠人。
沈青梧被他烦死了。
沈青梧终于慢吞吞开口:“我确实记得一个日子,但你恐怕不喜欢。”
张行简静一下。
张行简温声:“只要不是你与博容初相识的那天,你要留下纪念,用来当生辰,我就不会发怒。”
沈青梧心想:还记着博容呢。
她沉吟片刻。
沈青梧慢吞吞吐出一个日子:“十月十一。”
张行简眨眨眼。
张行简茫然:“这个日子……特殊在哪里?让你能记住?”
沈青梧问:“你不记得?”
张行简:“我应该记得?”
她看他片刻。
沈青梧:“你要我捅你一匕首、逼我离开沈家的日子。”
大雨滂沱,秋日凄凉。
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忘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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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行简与沈青梧彼此无言时,有另一对儿女,也被逼仄沉默淹没。
这一晚无风无雨。
天上无月,正是杀人夜。
沈青叶在遥远的东京外荒僻山下废弃木屋醒来,披衣走出屋子,见到修长郎君身子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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