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容说:“我交给你的信,你记得到时候拿给那人看。”
张文璧孤零零地站着。
张文璧道:“你为什么不肯和三弟和解?我按照你的样子去教他,培养他,他很优秀,他对得起我们家……大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博容回答:“何必多问。你们已经不需要我了。”
他抬头看天。
明月升起之时,光华早已掩盖日华。
张文璧:“我至今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想试着挽留你——大哥,一点机会都没有,一点可能都没有?你真的不回头,不看我们了吗?”
博容不说话。
他身上发生的故事,将被他带走,被他掩埋。就让张文璧以为,父母是好人,他是恶人吧。
博容不言不语地向前走。
他将要走入巷子拐弯时,终究忍不住回头,向身后的妹妹望了一眼。
巷子这般深,只有天上的月亮能照入。但是二人站在墙角跟,那月亮也照不到二人身上。
有光华,必有阴影。
有人要一身明澈,有人要走入地狱。
张文璧沉默地站在原地,落着泪,坚定长立,默然承受一切。
一个人拼尽全力去做一件事,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一个人拼尽全力去反抗的那所谓背叛的命运,是否本就毫无意义?
人生的意义,对他来说,过于空茫。
这本是博容要的。
但是,他仍然没有忍住——
博容沙哑着声音,问张文璧:“若是有上苍,若是有一只眼能看到一切的恩怨——在上苍眼中,我十恶不赦吗?”
张文璧此时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
她怀中有一封信,烧得她胸膛滚烫又颤抖。她永远是张容最乖巧最听话的妹妹,她将按照他的意思,在合适的时候,交出那封信。
她一无所知。
她唯一知道的,这将是自己见到的张容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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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容离开一息后,长林等人才追到张文璧。
张文璧靠着墙,安静地落泪。她不逃不反抗不狡辩,他们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张文璧闭眼:“你们通知我三弟吧——我大哥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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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沈家气氛萎靡。
沈青梧成了刺客,沈青叶和一个杀手私奔,朝廷若不是还忌惮沈家的兵权,沈家此时上下全要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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