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简:“……”
沈青梧低头,恋恋不舍地揉了一下,他身子一僵,她平静而困惑:“但我私以为,你若不喜欢白日去床上的话,便不应总让我看你的腰。殊不知……”
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张行简看她一眼。
他被她逗笑。
他既有点儿脸红,又有点儿失笑。
他说:“流氓。”
张行简既羞窘又无奈:“我不是让你看我的腰,我是让你看下面的玉佩。”
沈青梧:“……”
她有点儿尴尬,在他戏谑的目光下,讪讪又镇定地将爪子从他腰上挪开。她低头端详他真正想她看到的地方,这并不难认:
“啊,你戴着那方玉佩!”
沈青梧脸微僵。
她想起来了。
这方玉佩,是张行简所说的龙凤佩中的“龙”,“凤”本应在她身上。
他一直没有戴出来,沈青梧以为他不在意,便也乐得轻松。
但他今日竟然戴了出来。
沈青梧低头认真看玉佩。
张行简轻声笑:“我打算从今后,日日戴着它,你没意见吧?”
沈青梧慢吞吞:“……我若是有意见呢?”
张行简反问:“你为何要有意见?我可有逼着你摘掉那谁送你的玉佩?”
沈青梧心想你是没逼我,但每次行事,你是必然要我摘。来来去去,实在麻烦,我如今都不太喜欢戴了……
你不逼,胜似逼。
张行简温柔说:“梧桐,我们当日不是说好的吗?若你想与我在一起,就将玉佩戴着,暗示我一下。你怎么从来不见动静?”
沈青梧心想,绝不能让他知道玉佩碎了还被丢了的事。
沈青梧便道:“为何要暗示?我都明示了。”
张行简不动声色:“确实,你已经明示了,我很高兴。但是我认为,情人之间佩戴龙凤佩,是十分应该的。我已将我的心意戴出来,你的呢?”
沈青梧同样不动声色:“我的心意,被我好好藏着。”
张行简见她油盐不进,便明示她:“沈青梧,把我送你的玉佩戴出来。”
沈青梧利落:“不。”
张行简愣住。
她拒绝得这么快,反而让他觉得是否时候未到,自己操之过急,会吓跑她?
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告诉张行简真相的沈青梧,见张行简缓了语气,和和气气替她解围:“是不是因为你之前生我的气,将我送你的玉佩丢在军营,压根没有戴出来?”
鬼使神差。
沈青梧慢吞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