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简手扶在窗缘上,身子向外微探,微笑:“梧桐!”
清晨微光,衣袍展扬。沈青梧回头,看到一个俊雅风流的郎君倚在窗边含笑,眼睛像月光穿透湖水泛起的涟漪柔波。
张行简另一手向长林摆了摆,做手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长林见郎君满心满眼都是沈青梧,十分不是滋味地离开前,回头偷看,见沈青梧三两步就跳到了窗前,隔着窗看他们郎君。
长林心中稍有安慰:至少沈青梧对他们郎君态度虽然不怎样,却是一贯迷恋得很。
沈青梧站在窗下,看着张行简:“叫我做什么?”
他笑着问她:“大早上的,你去哪里?”
沈青梧淡声:“练功啊。”
沈青梧看到长林消失的背影:“你这么早就开始跟人斗心眼啊。”
张行简掠过她话中对他办公的“斗心眼”形容,他看着她这身干练武袍,只笑吟吟:“梧桐,你进来,我帮你重新置了一身行头。”
沈青梧冷淡的眼眸跳了一下,那明亮的光快要跃入张行简怀抱。
沈青梧却又冷静下来:“不用了。我穿女儿装不会打架,行动不便,我还是穿这样的衣服好。”
张行简:“我按照你的习惯,重新置的衣服,既好看,又不耽误你打架。你真的不试试吗?”
沈青梧:“……”
沈青梧端详他片刻。
沈青梧冷漠:“让让。”
张行简瞬间领会,身子往旁边挪,让开道,沈青梧果然翻窗跳了进来。只是落脚时,张行简不动声色地凑过去,轻轻抱住她腰,将她接进来。
沈青梧:“……”
她看他这多余的动作,眼神写满了:什么意思啊?我都跳进来了你在干嘛?
张行简一脸平静地抱着她腰,低头给她整理衣襟:“情难自禁,想抱一抱你。你多担待担待。”
沈青梧:“……”
沈青梧:“这就是饮鸩止渴吧?你在床上不行,在床下便想动手动脚,靠一些无所谓的动作才发泄。”
张行简微笑:“你就这么认为也无妨。”
沈青梧自己用他给的借口找出一套逻辑,便理解了他近日总是想靠近自己的行为。
真是可怜。
真是让人费解。
世人男子竟然控制不了欲。
沈青梧:“你这奇怪状态需要多久?”
张行简轻笑:“嗯?梧桐已经厌烦了?”
他拉着她的手向里屋走去,轻言细语。沈青梧蹙着眉,知道自己不是厌烦,是觉得奇怪……从来没有这样过,不能理解这种亲昵。
她也有想靠近张行简的时候,她从来不掩饰。
但都没有像他这么频繁……
再这么下去,她感觉自己会越来越不对劲……
沈青梧恶声恶气:“你快把你这破毛病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