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半湿的长发就有这种感觉,看到她衣内微潮的水痕当然已经确定。他已经想象到沈青梧是如何胡乱地洗浴一番,就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着他。
沈青梧冷漠:“是你要睡,不要婆婆妈妈。”
张行简慢吞吞:“在下并没有婆婆妈妈。”
沈青梧不耐烦:“那你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上来!”
她克制着自己不伤他,忍受到他到这会儿,他不上榻,还蹲在那里拿着他那张巾子,跟她聊天。
鬼才有话与他聊。
张行简手中的巾子,擦拭沈青梧的腹部。沈青梧身子一绷,僵硬地低头,看他一手按住她腰,一手拿着巾子擦拭。他低垂着眼,看起来洁净无害,但是他的擦拭越来越往下……
时间登时变得漫长而煎熬。
张行简的巾子,从腰擦拭到腿。那张巾子盖着沈青梧大腿,反反复复,沈青梧肌肉一点点绷实,手肘不自主地撑在榻上,手指蜷缩。
她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张行简垂着眼,温温柔柔:“梧桐。”
沈青梧慵懒阖目,仰颈吞吐气息,被服侍得十分舒服:“嗯?”
张行简:“你真的洗干净了?”
沈青梧:“自然,我……”
她倏地收声,猛地提腰,睁开目震惊地向下看去。
那郎君用巾子按着她的腿,在与她慢条斯理说话之后,便倾身凑前,向他手指不远处亲了下去。他呼吸清浅气息灼灼,只几个浅淡之吻,就、就……
沈青梧瞬间被放倒,跌在榻上大脑空白,呼吸起伏不定。
她用力抓住他手腕,厉声:“张月鹿!”
烛火熠熠,只看到郎君乌黑垂地的青丝,与一丁点儿红得厉害的耳尖。
沈青梧仰躺在榻上,手指越来越紧地扣住被褥,一点点捏紧,捏得手指发白。一层层汗意让她如被打捞,唇齿的侍弄有点疼,又带来更多的畅意……
整个人飘飘然,神魂皆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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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简微微喘气,在被她扣紧又放开后,他喉头上下动了几下,呛得咳嗽。
他抬起头,对上床榻上方沈青梧的目光,年轻郎君睫毛与唇角十分润泽。
沈青梧扯住他手腕,一把将他拽上榻。她翻身压来,扣住他下巴便欲亲。
张行简侧过脸:“我还未漱口……”
沈青梧:“我不嫌弃。”
张行简:“我嫌……”
沈青梧:“那你就排解排解,自己忍着吧。”
这个不讲道理、被他撩出一身火的沈二娘子不再陪他玩那种慢条斯理的游戏,而张行简又岂不是早到了忍耐边缘?
衣未褪,身已拥,大刀阔斧已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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