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抽身:“别染给我。”
沈二娘子翻身要走,张行简快速抓住她手腕,用力拽回。
沈青梧皱着眉,被他拉得重新坐回去,跌到他身上。他闷闷哼一下,仍抓着她手腕不放。
张行简上半身坐起,一只手趁她在瞪他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轻轻搭在她腰上,将她向自己推了推。
张行简:“梧桐身体这么好,还怕被我染了风寒吗?”
沈青梧:“当然不怕。”
张行简眉目带笑,问:“那你还继续吗?”
沈青梧:“继续什么?”
她心里一动。
张行简道:“……拿我给你那位画不出来的凶手当尺子用。”
沈青梧笑起来。
张行简也没说什么,沈青梧甚至不知道他话中的郁郁是何缘故。但她又隐约明白那么一点儿……稀里糊涂的,看他郁闷,她总是有点高兴的。
大约是喜欢看他吃瘪吧。
沈青梧多么的自由自在,多么地随心所欲。她高兴起来,便重新迎上来,扑入他怀中,来搂抱他。
沈青梧命令:“你躺下,我好好量一量。”
张行简:“在这里?”
沈青梧:“嗯?”
张行简:“夜风过凉,林下透风,窗下玉榻易染病……”
沈青梧心里想:毛病真多。
沈青梧摆手:“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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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沈青梧站在床沿,阴阳怪气:“张三郎,要不要再把火炉搬近一点,再给你身下多铺几层褥子呢。会不会委屈了你呀?”
她第一次叫他“三郎”,让张行简眸子弯起,很是觉得有趣。
他彬彬有礼:“倒也不必。”
沈青梧便重新扑入他怀中。
他微微仰颈,张臂抱住她腰身。仰颈间,他感觉到喉结被轻轻啄了一下。
张行简一顿,却当没察觉。
而沈青梧也一本正经,坚持自己不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她本就是为正事来找他。
沈青梧让自己心中默念“博容”,连念三遍,她才微有冷静。
她趴在他怀中,默默丈量他腰身、胸膛。她手一阵乱动,自己有些心虚,那郎君心跳快极,却硬是一声不吭,连呼吸都很静。
沈青梧垂着眼。
她手轻轻在他腰间玉白系带上抠弄。
张行简问:“你记住了吗?”
沈青梧:“……有些记住有些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