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若是画得出凶手相貌,他们就不必一个个去试了。
长林连忙凑过来,不顾郎君的咳嗽,要看沈青梧画了什么。长林拿过沈青梧那张宣纸,兴奋瞬间冻住——
他望着画纸上那扭扭曲曲的火柴人,怔怔发呆。
长林:“……这就是你画的?”
沈青梧淡定自若:“我把特征都画清楚了。我看到这画像,必然可以照着找到人。”
长林:“……郎君,我这就安排人去四方调查。”
他一言难尽地将画纸还给沈青梧,同手同脚地出门,为二人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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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只剩下站着的沈青梧,与坐着的张行简。
沈青梧淡声:“长林是不是在嘲笑我?”
张行简:“他哪里敢?他若嘲笑,你就揍他便是。”
沈青梧深以为然。
她且问他:“你为什么在信中叫我‘娘子’?我不是说过,你再乱说话,我不会放过你吗?”
张行简镇定:“我称呼的,是‘沈二娘子’。”
沈青梧很肯定:“你喊的就是‘娘子’。”
张行简:“是么?那估计是写漏了两个字……梧桐专门来和我算这个账吗?”
沈青梧:“别叫我‘梧桐’,那不是我的名字,我叫‘沈青梧’。”
她又道:“你若表现好,让我满意,我允许你叫我‘阿无’。”
张行简当然拒绝。
他当然不会选择和旁人一样的叫法。
张行简温声转移话题:“所以你来找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青梧:“自然不是。我确实画好了人像。”
她想到长林方才的反应,犹豫一下。
张行简含笑:“唔,这么快?拿给我看看。”
沈青梧:“……只是旁人不一定看得明白。”
张行简:“也许我是那个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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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张行简也不是那个例外。
他坐在案头,本是很有信心地端详她的画像,觉得再难辨认能难到哪里去。
他岂会不如博容。
然而张行简如木雕般坐在这里,握着宣纸的手快僵硬,唇角的笑也早已凝固。他眸子幽幽,唇瓣轻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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