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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简语重心长:“这药买的,可一点也不值。”
沈青梧回神,听到张行简这句话。她冷然看他,见雅舍中的死士们离开了,只有张行简坐在桌边,托腮看着她微笑。
张行简似乎洞察了她在想什么,他给出这么一句评价。
沈青梧心想:你懂个屁。
她依然不理会他。
如今状态,倒有些回到很多年前,张行简百般逗她说话,她都一声不吭的阶段了。
沈青梧真是个又臭又硬的破木头,怎么逗她,她都不理。
张行简敲敲桌子,无奈道:“沈二娘子快用餐吧,一会儿还要赶路。”
他这么说……
沈青梧就故意吃饭吃得很慢。
她即使饥肠辘辘,也要吃一口菜,嚼那么几十下,再喝口水,再缓缓。沈青梧乌黑眼珠子看着张行简,大有“你想如何”的挑衅之意。
张行简:“……”
他忍不住笑。
她在气他的本事上,从来很无师自通啊。
可沈青梧也一定不知道,他脾气好的,超乎她想象。
二人过招,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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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黄昏,绵州二里地外,沈青梧和张行简站在了苗疆小娘子借宿的和尚庙门口。
苗疆小娘子开门见到二人,震惊又害怕。
小娘子嘴硬:“你们干什么?黄金不会还给你们的!绝不可能还你们!”
张行简宽袖飞扬,俯身作揖:“夫人与在下玩闹,误服了子蛊。我们只好前来寻小娘子,问如何解蛊——在下怎忍心让夫人服用子蛊呢?
“不知这子蛊,可有什么坏处?”
沈青梧在旁边:“……”
她心想张行简你这个骗子。
而苗疆小娘子吃惊地看着沈青梧:“什么?你们是夫妻?”
小娘子发现自己抓错重点,赶紧道:“你服用子蛊了?你怎么这么笨,我不是教过你吗?”
沈青梧冷眼。
她不想开口,她要看看张行简做什么。
苗疆小娘子用同情的眼神看了沈青梧一眼又一眼,沈青梧的冷脸,更让小娘子坚定这位娘子可能真的服错药了。
不然,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呢?
倒是这郎君一脸春风含笑,多半是母蛊的作用。
只要不是来抢回黄金的,怎么都好说……苗疆小娘子安慰沈青梧:“你别担心,就是服用子蛊,只要你和你夫君不离得太远,也不会有什么大损失。”
此话几乎证明了张行简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