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只管自己舒适,不管他的死活,他被碾压得真是备受煎熬。
沈青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突然在这一瞬有些恍然,有些可笑自己的迷惑:她为什么要管张月鹿喜不喜欢她?
他若不喜欢,她就让他喜欢;他若喜欢,她就让他更喜欢。
她的假期本为此事,假期不到最后一日,她岂会提前荒废?
她要享受自己的假期,正如她要享受张月鹿。
……苗疆小女子那喜欢不喜欢的论调,压根不影响她呀。
想明白这些的沈青梧,眉目间神色舒展。她于上方俯视,烛火熠熠落在那凌乱不堪的青年身上,有一种妖冶美艳感。
见他难受,沈青梧问:“服不服?”
张行简目中光华迷离潋滟,模模糊糊,他困于自己的处境,半晌没听到她声音,被她掐住下巴索取。他呼吸湿润,引人流连,她再问一次。
沈青梧:“张月鹿,服不服我?”
张行简仰颈下跌,整个人埋入被褥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他掐着她腰的手用力,青筋直跳。
张行简缓缓闭目,放松自己,声音很轻:“沈将军天下第一。”
沈青梧俯身:“什么?”
她的气息落在他颊上,他知道她又在胡来。张行简微笑:“沈二娘子天下第一。”
“沈青梧天下第一。”
她追逐而来,他将她夸了又夸,说着她爱听的话,让她放过他。他越是温情款款,她越是被挑起兴致。
死鱼一样的张行简让沈青梧不想放过;会给回应的张行简更让沈青梧不愿错过。
而张行简在心中想:小梧桐……天下第一啊。
张行简拗不过沈青梧。
她逼得他,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出了两次,腰酸肾疲,困意深重。不只他如此,沈青梧酣畅之后,也觉疲累。烛火在此时早就灭了,沈青梧心满意足地放下纠结,与他交颈同眠。
昏沉中,二人都发出叹息,想这种感觉真好,但也不太好。若是以后再有机会……
二人心间又都在这时打住:会有那个“以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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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次日,餍足之后,才告诉张行简,她从胡二那里探听到的话。
张行简:“嗯,也许他们对在下身份有些猜测。沈将军,他们恐怕不信我们。”
沈青梧不以为然:“不信是正常的。突然冒出来一个富商要过路,还要给他们送钱,要我我也不信。”
她弯着腰,长腿踩在木凳上,慢条斯理地往武靴中藏匕首。她整理着自己,一只修长的手伸来。
张行简:“我来。”
沈青梧便看他帮她整理好身上的武器,而沈青梧整装待发,要再去探听消息。
就如两人之前商量好的那样,等她打听到该打听的,确定博老三的藏身之处,她就会动手。张行简那慢吞吞的计策,沈青梧不耐烦完全配合。
她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法子。
沈青梧昂然:“等我抓到博老三,看情况要不要杀了他。若不打算杀,我就要把他交给博容,让博容亲自处理。你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