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那。”
陈若点点头,没再问,但也没出去。
他挨着方安虞,看他这里拿几样,那里拿几样。
这段时间,他是有点待自在了。虽然有时候还是摸不太准方安虞脾气,但方安虞愿意给他饭吃,还是好饭,就说明方安虞不是心狠的人。
这么想着,陈若渐渐放下心,转身准备去外面复盘刚才和师兄的那局棋。
“你师兄呢?”方安虞没忍住,问他。
陈若回身,堵在门口说:“回去了。”
方安虞有点烦他:“为什么不留人家吃饭。”
陈若莫名:“我不会做饭。以前出去比赛的时候做过一点,但没你做的好吃。”
方安虞:“……”
花言巧语。
“我可以回来做啊。”方安虞服了他了。
说完,他就背过身,不再看陈若。
橄榄油的香气很快弥漫。
陈若看着他背影,说:“做饭很辛苦的。就不要做给别人吃了。”
手上动作微顿,不知怎的,方安虞耳朵慢慢红了。
可能是被厨房热气熏的。
吃饭的时候,陈若才发现这顿属实丰盛,原来方安虞是真的打算好好招待客人。
体会到方安虞的心情,陈若就安慰他:“方安虞,你做饭真的好厉害。”
这段时间,方安虞早就喝饱了他饭桌上给他灌的迷魂汤,闻言头也没抬,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听见。
陈若:“……”
“我可以全部吃掉。”陈若补充道。
方安虞气笑了,抬头:“别。吃不掉就别吃。对胃不好。”
陈若看着他左边脸颊若隐若现的梨涡,心情十分不错。
“做起来是不是很麻烦。”
“还行。以前留学的时候一个西班牙同学教我的。不是特别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
吃完照例就是“记录”。
往常,方安虞会很积极。毕竟这对他来说,某种程度属于“助人为乐”。
但经过中午那会,方安虞就觉得这件事一点不简单。
客厅中央的小茶几已经完全归陈若所有。
他坐在棋桌前,和往常一样“下棋”。
方安虞盘腿坐在一侧,靠着沙发,没动笔。
“怎么不画。”陈若问他,语气跟逗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