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给他准备新婚礼物。
答案呼之欲出。
真的是。。。。。。
时舒低头轻轻笑了下。
好幼稚。
往常都是梁径觉得他幼稚,但这会,当一切串联起来,他发现梁径才是最幼稚的那个。
笑着笑着,时舒又觉得好开心。
开心得就像在雪地打滚。
天空正落着雪,他肆意地打着滚,仰面瞧着天,沉浸在近乎纯粹的快乐里。
可打着打着,一点酸涩的感觉浸入心尖。
好像半途雪停,风声渐起。
慢慢地,这种酸酸甜甜的感受越来越像不冻港的海水,温柔席卷、不可撼动。
眼泪掉在手背的时候,时舒都没觉得自己哭了。
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好像雾里看花,美好得不真切。
他情绪起伏太大。
前一刻的开心快乐和这一刻无法捕捉的酸涩交织在一起,好一会,他蹲着,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梁径先是觉得屋子太安静。
其实这是他想要的安静。
至少不会再有闻京扯着嗓门叫他下楼、打断他亲时舒,要不就是时舒扒窗口看方安虞。
可时舒蹲在行李箱边十秒没说话。
而他一杯水都喝完了。
视线移过去的时候,梁径发现时舒不断抬起手背擦眼睛。
一次。
两次。。。。。。
有那么零点几秒,他还是很镇静的。
但是下个零点几秒,大脑好像“哐”地拉起了加粗字符——
老婆在掉眼泪。注:不是床上的那种。
梁径放下水杯,绕过行李蹲到时舒身边,捧起时舒的脸,皱眉仔仔细细瞧了遍。
问他:“怎么了?”
看到这个幼稚的人,还问自己“怎么了”,时舒真的好气又好笑。
他用手背挡开梁径的手,开口先是笑,后来莫名带上哭腔:“。。。。。。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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