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京:“一,我们的车被雪埋了。二,方安虞昨晚跟陈若走后一直没回来。”
行程第一天。
原定的计划是,一会吃完早午餐,梁径时舒出去试下车。所以闻京起了个大早,想给车窗玻璃还有后视镜喷防雾剂。只是没想到暴雪来得如此迅猛。等他悠悠哉哉绕到停车场,一个个大小差不多的雪墩墩整整齐齐码他面前。
而关于方安虞的“失踪”,他是找到车之后才慢慢意识到的。但闻京觉得问题不大——毕竟在他看来,方安虞和陈若的关系,可比简单的发小关系还要上一层:即使说不上棋逢对手,那也是冤冤相报。
关于第一个坏消息,梁径昨晚已经有预感。后半程和时舒在床上做的时候,风声就格外大,气温也跟着降了好多——闻京估计睡得死,没察觉。
就是第二个消息令人意外。
闻言,梁径一侧眉骨微抬,语气带笑:“你不去找陈若——”
“方安虞为什么排第二!”
梁径话没说完,身后虚掩的门唰地拉开。
时舒顶着张明显刚从暖融融被窝爬出来、还有些发热的面颊,有点气地皱眉问闻京:“一晚上都没回来?”
见他就套了件毛衣,领口一截雪白细腻,十分惹眼。梁径把人拉身前、敞开羽绒裹住。
“这有什么。。。。。。他俩从小认识。高二暑假——记得吗?显云寺还见过呢。碰上了、叙叙旧呗。”
闻京不是很当回事,但他也记得八月江州在烧烤店聊的,补了句:“说不定还能解点误会。。。。。。”
时舒嫌弃:“你懂什么。”
八月附中操场和方安虞那只有寥寥几句的对话,至今印象深刻。
虽然到现在,时舒还不知道方安虞和陈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隐隐觉得,方安虞现在大部分的不快乐十有八九来自陈若。
闻京白眼:“陈若会吃了他?嗤。说不定两个人在下棋呢?”
——这就有点想当然了。但也不算太离谱。
时舒瞪他:“下一晚上?!”
闻京:“人棋神哎!有点常识好不好?和棋神对弈那不得——”
梁径:“好了。”
梁径不是很理解他俩为什么又会吵起来。虽然怀里揣着气赳赳的时舒让他身心愉悦。
他摁住还想说话的时舒,对闻京道:“我们换个衣服,待会一起去找。”
闻京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赫尔辛基冬夜漫长,日出往往临近十点。
他想了想,对转身进去的两人说:“要不兵分两路。我去叫原曦。把车挖出来。雪都到这了敢信?”说着,他弯腰朝膝盖往上比了比,又说:“你俩去找陈若要人。”
时舒扭头:“那你知道房间号吗?”
闻京回忆道:“应该在7楼。具体不清楚。。。。。。那会都快睡着了。。。。。。就听陈若半夜敲门问他要不要去楼上谈谈——你看,我说的应该没错。”
梁径:“一会前台问问。”
得知他们要找一夜未归的朋友,前台很快给了房间号。
只是时舒敲了好一会门,一直没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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