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个无比快乐的日子。
他抬头朝镜头笑了笑,“梁径,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今天是不是拜年了?小乖呢?你没有欺负它吧?”
梁径笑:“没有。我还给它开门,送它下楼吃饭呢。”
时舒听得笑起来:“好拽哦。”
梁径:“就是。”
两人对视半晌,时舒又红起脸,他偏头不看他,嘟囔:“你别看我。梁径,我告诉你,你真的很色,你这样——”
“宝宝。”
不见面的日子里,梁径已经把“宝宝”作为口头禅来称呼时舒了。
时舒脸红红的,被他当面叫得不吭声。
“不要害怕,我是你的。”
梁径说:“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一百岁死掉骨灰都是你的好不好?”
时舒抬起眼看他,眼圈忽然发红,“梁径。。。。。。”
梁径叹气:“不要哭,我都没办法给你擦眼泪。”
时舒就哭了。
他知道梁径心疼他。
他就想梁径心疼他。
第95章
过完年,时间仿佛开了倍速。
和中介正式签了租房合同,他们开始收拾行李。
丁雪觉得不必带太多东西过去,床品、日用品可以去了再买,随身带一些重要证件和必需药品就好。梁径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打算先住一周酒店,等公寓布置好再住进去也不迟。时舒跑进跑出,清单列得差不多,环顾卧室的时候,有点想带大海豚。毕竟从小睡到大。
他抱着大海豚往行李箱边缘缝缝里塞。
远远的,小乖像是见着什么稀罕事,下了窝踱过来,端坐在一边,尾巴一下一下左右划水、瞧得津津有味。
中途,梁径握着水杯路过两次,一边喝水一边注视时舒使劲往下摁海豚脑袋的两只手。
他面带微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时舒的手指很漂亮。白皙修长,骨节秀气又可爱,很用力地陷在毛茸茸里,指尖粉润。他看了好一会。脑子里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后来丁雪下楼检查他们的进度,也笑着瞧了片刻才委婉建议时舒,还是搁家里吧,晚上实在想抱,英国再买一个。路过的梁径冷不丁说,时舒晚上可不会抱海豚睡。。。。。。他话没说完,就被猛地抬头的时舒瞪了一眼。梁径很知趣地转身进房间检查证件。丁雪以为梁径嫌时舒麻烦,皱眉说了他一句,告诉他去了外面别欺负时舒,两个人多照应些。梁径应得很敷衍,头也没抬。
江州冬季漫长,春节里下的雪三月初还没融化。阴影里的雪堆脏兮兮的,路过的小孩总要上去踢几脚。
屋子里暖气足,舒茗开门进来直接打了个喷嚏。
她上周和剧组请了假,专门回来送机,可能想到以后聚少离多——虽然平常时舒在家她也很少回来。
这一周,舒茗给时舒做了几顿饭,手艺马马虎虎,但吃饭的时候母子俩还是很开心的。时舒在舒茗面前永远一股天真孩子气。他依赖舒茗,是血缘带来的天然羁绊,但有时其峰对比,时舒显然更喜欢舒茗。他的妈妈美得不可思议,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让人惊艳——只要想到这个,时舒就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有时候舒茗懒得做饭,母子俩就出去吃,吃完散步回来。有时候也会坐一起看舒茗以前拍的电影和电视剧,无论舒茗演技有多浮夸,时舒也会十分认真地看。荧幕上的舒茗千姿百态、备受瞩目,他常常有种与有荣焉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