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拿起手机,时舒还是不回他。他把手机放进口袋,转身下楼。
另一边,温哥华。
年节的氛围十分浓厚。屋子里喜气洋洋的。舒瑜抱着时舒送的胡桃夹子八音盒一整天,这会还在目不转睛地看,喜欢得不得了。
舒茗前一天回到温哥华,这会在厨房帮吕瑛做年夜饭。舒俊倚厨房门边和她们说话,偶尔提及时其峰。
时舒趴沙发上心不在焉,置顶的信息栏一直没打开,不过内容已经看到——“宝宝”。
宝宝、宝宝、宝宝。。。。。。
他嘴里叫宝宝,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宝宝弄尿!
梁径简直色死了!
梁径怎么这么色!
梁径——
时舒气得把手机扔沙发另一头,眼不见才不气。
“。。。。。。情况还好吗?顺利吗?”
“恢复中吧。。。。。。”
隔着一段距离,舒俊语调忽然落下,说话的语气也和之前唠家常时不同。舒茗朝外看了眼,也降下语调。
时舒奇怪地扭头瞥厨房。
虽然没点名道姓,但时舒就觉得他们在说时其峰。
食物的香气充斥整间屋子。
电视里正在转播已经播出的春晚。
热情洋溢的五位主持人站台上,一个接一个妙语连珠。下一个节目是魔术,满满一堂的观众席中央忽然升下一个巨大喜庆的红灯笼。画面陡然热闹,音效也跟着沸腾。
注意到时舒看过来,舒俊转头,笑了下,问时舒:“什么时候去英国?”
时舒说:“三月。”
舒俊有些意外:“过了年就走?”
时舒点头:“嗯。”
妹妹舒瑜抬起头:“哥哥,UK好玩吗?”
她过了年九岁,在温哥华念书,一口英语混杂中文,张口稚声稚气的。
“不知道。。。。。。上学都不好玩的。”时舒伸手摸了摸妹妹舒瑜又滑又软的脸颊,“是不是?”
舒瑜笑起来,虎牙尖尖:“是!”
舒俊没好气,教训女儿:“什么好不好玩。认真读书。”
舒瑜就不说话了,低下头摆弄八音盒。时舒见她情绪不高,悄悄凑近说:“待会我们出去看烟花好不好?”
他说完,舒瑜虽然还是低着头,但抿起嘴很不明显地笑。
“。。。。。。预产期几月份?”
“早呢,还有半年。”吕瑛跟在舒茗后面端着盘子出来,招呼时舒和舒瑜吃饭。
舒瑜抬头看了眼妈妈,不是很情愿。舒俊瞧见,皱了下眉,压低声音:“赶紧的。”她就放下八音盒,沉默地站起来。
时舒其实很不喜欢舅舅的这套教育方式,但他也不好说什么,下了沙发摸了摸舒瑜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