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豚被迫和他俩一个床,这个时候被时舒抱着、手上捏着,看上去很扭曲的样子。
“昨天为什么不开心?”时舒捏了捏大海豚脑门。
梁径沉默。
他搂着时舒,有一会没说话。
等不到回答,时舒丢开大海豚,转过去看梁径:“你又不和我说。梁径!”
梁径垂眼:“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他的神情淡漠许多,视线仿佛落在一个很尖锐的东西身上,瞳孔深处微微紧缩。过去一天,梦里的很多细节都变得模糊,但那种恐惧与痛苦还是能在他想起的瞬间如子弹一般洞穿他心口。
片刻,梁径抬眼,和时舒对视,嘴角很快地弯了下。
时舒看着他,没再追问是怎样一个“不好的梦”。
夜里气温不是很高。
空调的进入休眠状态,气温维持在一个很舒适的度数。
时舒又转了过去,抱起大海豚,随口:“好困啊,明天又是周一。。。。。。”
梁径继续抱住他:“嗯。”
关于时间的认知好像提醒了什么。
时舒一下坐了起来,低头盯着躺他床上的梁径,无语:“你都睡这里几天了?
梁径:?
时舒:“你天天睡下来,你妈肯定会发现的。”
梁径语气无辜:“我锁门了。”
时舒:“。。。。。。”
他们好像在一个频率,又好像不在。
“那也不能老是和我睡一屋。”时舒打开灯,对梁径说:“会被发现的。”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梁径也坐起来:“发现什么?”
时舒:“发现我和你的奸情。”
梁径无语:“。。。。。。现在给我去翻字典,查好‘奸情’的意思再来说。”
时舒嘿嘿笑,又躺了下来,念叨:“反正不能一直这样。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天天睡一起。又不是小时候,小时候睡一起是两小无猜,是什么。。。。。。什么。。。。。。”他抬眼瞧俯视他的梁径:“就是孔子说的那个。。。。。。三个字的——”
梁径:“。。。。。。”
他把灯重又关了,躺下来,没好气:“思无邪——你下次能不能好好背书?”
时舒:“你说得对。”
梁径:“。。。。。。”
梁径不想理他,翻了个身,干脆背朝他睡。
时舒见状乐了:“你小时候也这样。烦我的时候就会这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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