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但是没有立即离开,他贴唇对时舒说:“你脸好红。”
时舒看上去怔怔的,整个人有种被剥开后的无措。
梁径看着他,好一会,轻轻笑了下:“这么害羞。。。。。。”
时舒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他很安静地站在梁径面前,看着梁径。
一个人如果想要另一个人,那对方是能感觉到的。丛林里的猎物在猎人到达之前尚且有迫近的危机感,那种空气都被扯紧的张力——何况是热恋中的情侣。
他们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致的。
“梁径。。。。。。”
“嗯?”梁径屈指在他脸颊上碰了碰。
“我想和你做。”
梁径看着他,瞳仁深处像是早就将他咀嚼吞咽了一遍,他凝神注视他,没说话。
“我们做吧。我不怕疼——”
突然,极细微的一声摩擦。
像是衣料紧密触碰之后又飞快分开。
两人转头。
面前一整列的汉服依旧裙角翩跹,长袖曼舞。
梁径握了握时舒紧绷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衣架后空无一人。
梁径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转头对时舒说:“我们走吧。”
第45章
飞机有些颠簸,广播提示遭遇气流。
时舒歪着脑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梁径和前排转过来的闻京说话,但声音很低。
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条毛毯,一旁避光的遮板也降了下来。
时舒打了个哈欠,梁径很快察觉,扭头瞧他,过了会,伸手摸了摸他歪着的脑袋,是要他继续睡的意思。
自从梁径坦诚对时舒的占有欲后,每当梁径这样照顾自己,时舒总会想起小时候梁径饲养的那些奇异斑斓的昆虫。
它们弱小而瑰丽,娇气却凶狠,梁径看顾它们,带着十足的兴趣。
然而,时舒怎么都想不到,幼年梁径的“饲养”范围里,也包括自己。
而且是最娇气、最闹腾、最漂亮的那个。
——难以掌控不说,有时候还会被气红眼。
时舒被他摸了两下,稍稍坐直了些,听着广播里例行的播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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