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握着课本翻了个身,继续不着调:“哎,君子也可以色啦!不是说什么君子论迹不论心嘛,就是说,做的和心里想的是可以分来的!”
梁径无语:“我终于知道你古文为什么背不好了。你总是讲歪理——你到底背的是古文,还是你自己的歪理?”
时舒一个劲乐,给自己找补:“那我歪理说得通,不也挺厉害?”
梁径看着他,一会,又说:“先好好背书。”
时舒:“哦。”他把书罩上脸,不是很在意。
梁径忽然想到什么,拿开书本,很郑重的样子:“你别给我戴什么高帽子。我在你这里不是君子。”
时舒没跟上。他胡说惯了,从小就这样,很会带人跑偏。
“什么论迹不论心。我喜欢你才和你——”
梁径觉得事情有点严重,时舒眨着眼看他,不明所以。
不远处,能看到闻京抱着两大箱子吃力跑来。
“你听好,我对你,论迹也论心。我喜欢你才亲你、才抱你、才和你做那些事——你以后不许讲这种歪理了。”
时舒被教训得一愣一愣的,好几秒才跟上,一下坐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舒被自己的文盲尴尬到了,梁径的视线十分严肃,他头皮发麻,看着他解释:“我也是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才想和你做、做——”
“好哇!”
隔了几步,闻京气喘吁吁,扔下手上的两大箱子,指着他俩以及时舒手里的课本,目光如炬:“都说好学生会背着大家偷偷摸摸用功!被我发现了吧!有本事光明正大学啊!”
“——啊!”
万籁忽然俱寂。
梁径:“。。。。。。”
时舒:“。。。。。。”
第30章
“这里面是什么?”
“全部家当。”
时舒无语:“你吃住靠游戏机啊?还家当。”
闻京叹了口气:“你不懂,它们是我的精神家园。”
时舒:“。。。。。。我是不懂。”
“贼老子临走最后通牒,说马上高三,这个家里,今后有它们没我,有我没它们。”闻京很珍惜地摸了摸箱子,又叹了口气。
梁径拎着时舒书包过来:“你打算搁方安虞那?”
时舒背上书包,去看蹲在地上的闻京。
闻京点点头:“本来想放你家或者时舒家的。但是吧,不安全。。。。。。”他说得很有计谋的样子:“我爸经常去你们那,保不齐东窗事发。。。。。。原曦就算了,她只会说我,指不定还会告发我。。。。。。还是方安虞吧。迎尚那么大,那什么——大隐隐于市?我这两箱在那随便一摆,他能看出来?”
时舒转头问梁径:“‘东窗事发’可以这么用吗?还有大隐隐于市,虽然迎尚是超市,但总感觉怪怪的。”
梁径认真想了想,刚要说什么,就听地上的闻京幽幽道:“啧、啧!真够义气啊。我都这幅样子了。”
时舒笑,拉他起来:“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