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京眼都不眨一下:“求你了,时少爷。行吗?”
原曦趴窗口笑得差点滑下去:“时舒,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就不打了?”
本来这件事小范围糊弄糊弄过去就算了,这下,所有人都来关心的他的“突发状况”。
所有人都看向他。
时舒站在原地,他朝梁径看过去。
我为什么不打,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你去和他们说啊。
时舒不是很想委屈,但是这个时候好像有那么点委屈——把我弄成这副样子的都是你,为什么别人都来问我不问你啊。
梁径被他看过来的目光弄得一愣,眼底的不动声色转眼不见,他很快直起身上前,似乎是想做点什么的,但半途又停下来,看着时舒说:“没事,不想打就不打吧——”
闻京白眼快到天上:“又惯!又惯!我他妈真是服了。。。。。。”
一旁围观的原曦察觉些许不对,她迟疑着开口:“梁径,你是不是惹时舒不开心啦?”
两人同时顿住。
闻京瞬间化身扫描仪,对着他俩打量:“不对不对不对。。。。。。肯定有问题!”
时舒感觉自己凝固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什么表情了。
忽然,肩上传来一道不重的力度,梁径握住他的肩,笑:“对,我惹他生气好几天了,不打球也是因为我,都怪我。”
原曦叹气:“我就知道。你们怎么啦?”
围观的过程,方安虞已经喝起了酸奶,这会说:“不对啊。。。。。。按照时舒的性格,你要是惹他生气,他当天就得去找你了结,不然没完的。小时候你回安溪不带他,他不是直接打电话到你爷家,晚上就让你去接他了?”
闻京不知道这回事,惊叹:“还可以这样?!”说着转向梁径,不满:“咱俩小时候关系那么好,也没见你回安溪接我一道啊。。。。。。”他的脑子这个时候还陷在幼年谁是谁最好的兄弟的惯性思维中。
方安虞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额外信息:“梁径电话里都被时舒说哭了——我听到了。”
原曦闻京面面相觑几秒齐齐转向脸上笑意浅淡的梁径,根本不敢相信。
时舒有气无力:“可以了。可以了。我去打还不行吗?求求各位祖宗,我都十八了,不是八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成吗?”
闻京不知道说什么,但时舒既然同意去打球了,也不想搁这再磨叽:“走吧走吧!”末了,生怕时舒心情不好又鸽他,赶紧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是方安虞。”
时舒:“呵呵。”
握在肩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前面闻京和何烁说个不停,时舒和梁径并肩走着,一路都很安静。
时舒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很喜欢和梁径的肢体接触。
以前一点没感觉,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仿佛天然就应该这样。可是这几天,他们没有触碰过彼此,就连眼神的交接都成了偶然。
眼下,校服短袖,梁径握着他的肩头,手指贴着他的手臂。他们距离很近,近到只要其中一方转身,彼此就能拥抱。
时舒有些晕,可能桌肚那下真的砸得不轻。
这是一个很暧昧的距离。时舒想,以前为什么一点都没觉得呢。。。。。。他转头去看梁径,他现在在想什么?他有没有也觉得这个姿势暧昧?
“怎么了?”梁径低声问他,这么说的时候,他动了动手,似乎想收回来。
时舒的迟疑落在他眼里又是另一种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