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点头:“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就是随口,真的,我压根一点都不记得了,就连名字,要不是你说,我也——我根本就没印象。”他臣子似的表忠心,手也不闲着,对着大少爷梁径摸来摸去,过会又去摸自己:“梁径,你腹肌比我硬哎。。。。。。”
梁径无语,推开他瞎摸的手,想站起来套一件上衣。
时舒不让:“让我摸摸嘛,你这都不让我摸——”
“时舒。”梁径简直拿他没办法,摁住人,语气急促:“我还想你摸别的地方,你摸吗?”
时舒很快感觉到什么,纯纯的腹肌大赛顿时变了味道,他脸腾得红了。
梁径按捺不住,去亲他从进来就一直水润奶香的嘴唇,间隙里喘。息着问他:“嗯?摸吗?”
不知是哪里的风,吹过书桌上的书本,簌簌几下翻页声。周遭的一切很快又归于宁静。空气里有沐浴露和牛奶的味道,还有越来越浓郁的腥气。
时舒看着手心,脸上热度不减。梁径抽了几张纸握着他手擦,他出了一身汗,额发都垂下来。
“你爸妈呢?”
“去安溪了。”
“啊?”时舒疑惑:“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梁径抬眼看他,眸色极深,但语气很平静:“我妈没事,我爷也没事。是我爸。估计还是学校辞职的事,我妈犟不过我爸,只好去安溪找我爷。不过应该改变不了什么。”
时舒点点头:“哦。。。。。。”
手心还有粘稠的触感,时舒握了握手,梁径伸手过来握住他,两只手很自然地十指相扣。
时舒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梁径肤色深一些,手背上青色血管的脉络比他清晰也突兀。
梁径见他专注,先前被眼底热气熏染的睫毛此刻乖顺又可爱,他忍不住侧头继续去亲他。
比起面前这张波澜不惊的脸,想要叩开他齿关的舌尖却不是那么沉稳,时舒闷声笑起来,就是不张嘴,一边想要伸手去推,谁知交握的手早就被梁径扣得死死按在身侧。
“你——”
一张嘴就被抓住。
梁径吻得很急,很冲动,好像此前所有的表象都是假的,都是伪装的,他还在吃那一点微末到可笑的醋,舌尖齿尖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吃干抹净。
时舒先是觉得缺氧,慢慢地,觉得战栗,一种很悠长又很强烈的快乐从唇齿间蔓延,逐渐漫向他的四肢和心脏。让他动弹不得,让他浑身发抖。
心脏剧烈鼓噪着。
眼前都雾蒙蒙的,睁开眼是梁径,闭上眼也是梁径,什么都是梁径,他快要被梁径亲晕了。
不知道亲了多久,久到时舒觉得自己颅内再也掀不起一点浪潮,就要歇菜的时候,梁径终于放开他。
时舒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嘴唇肯定肿了,而梁径像是没吃饱的猎犬,在他颈侧状似温柔地亲吻着。
“梁径。。。。。。”开口哑得自己都害臊。
“嗯?”
时舒想起一个多月前的“摸索”:“你怎么这么。。。。。。”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总不能说“学习能力”强吧。
时舒无语。
梁径低低笑,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让你做题不要跳步骤,一步步来,这样不是更舒服?”
时舒:“。。。。。。”
“可你也太熟练了。。。。。。”时舒抬手捂住眼,不想去承认和梁径亲吻的快乐。
“我还有更熟练的。”梁径起身下床,锁了卧室的门。他语气太自然了,好像在解一道难度中上的题。
时舒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对上梁径的眼睛,不由往后蹭了蹭,梁径的视线太露。骨,时舒看得手脚发软:“你怎么这么色啊。。。。。。”他实在找不到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