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秦桑桑将雪梨递给她,让她来吃,“我祝我的小舅舅和小舅妈长长久久呢!”
书黎接过她递过来的雪梨,吃进嘴里,正想问秦桑桑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倏然听见病房外传来了赵景川的声音。
院内的护工移动病床正艰难地将病人转运,护士腾出一个病房后,站在走廊里对赵景川说,“赵医生,这间病房可以用,之前的病人昨天出院了。”
“行。”赵景川紧跟在移动病床后走了过去,中间经过了书黎的病房门口,手上拿着一支笔和两张病例报告。
书黎看见他从门口和窗口走过,瞧见他往里看了一眼,眼神不明地与他对视过后,有些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
站在走廊上帮助置空病房的护士又问,“需不需要问一下家属的意见呢?”
“不用,家属暂时不在,先安置在这个病房,家属来了后有意见再作打算。”
赵景川所站的地方应该离她的病房不远,书黎隐约能听见他和护士的对话。
秦桑桑懵圈地走出去看一眼,回来告诉书黎,“好像是上面的普通病房满了,有个ICU转普通病房的病人转到了你斜对面的那一间。”
书黎眼睛亮了亮,“这么巧。”
赵景川的办公室在住院楼的四楼,他的病人要么在ICU要么在四楼的普通病房里,每次他来找她,都要专程从上面走下来。
走得太频繁影响不好,因此除了昨晚特殊情况,工作时间他基本都不下来。
这突然来了个他负责的病人在隔壁,书黎想是不是可以经常看见他了?
果然,刚跟秦桑桑说了两句话,书黎又见一个从楼上下来的护士喊了声“赵医生”,半分钟后瞧见赵景川迈开腿又从她病房门口经过。
步调略显急促,窗口灌入的穿堂风将他的白大褂衣角吹起,他也如风一般走了过去。
秦桑桑在这陪了她两个小时就走了,走之前应书黎的要求,不关病房的门,让她看赵景川。
接下来的时间,书黎就坐在床上玩手机,听见脚步声便往门口看去一眼。
后来,手机玩腻了,躺在床上实在无趣,她干脆一蹦一跳地走去窗口,抽了张椅子搭着腿,靠在窗边无聊地趴着,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顺便看看能不能碰巧看见他经过。
期间,赵景川下来了四五趟。
书黎发现他真的很忙,经常忙到脚不沾地的那种,“赵医生”这三个字听到她耳朵都要长茧了。
每次他下来从她眼前经过,都只是低眸看她一眼,走起路来带着风,连跟她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书黎十分理解他,她在这也仅是因为无聊想多看看他而已,他来医院是工作的,不是来跟她打情骂俏的,然而下一秒却听见两位经过的护士吐槽。
“赵医生可真是铁血巨人,元旦不但不申请放假,还一个人把所有事情担了下来。”
“别人都想方设法在家陪老婆孩子,只有他想方设法往医院里跑。”
吐槽的护士里有一位是昨晚来给她打针的护士,书黎听见她边说边笑,“结了婚跟没结似的,看来是家里的老婆不怎么香啊。”
“听神外的老头说,不是相亲结的吗?就是家里安排的吧,平时也没怎么听他说过,正常感情好的话不都是挂在嘴边的吗?像心外那位一天到晚跟我们念叨他家那位怎么怎么样……对比够明显了吧?看赵医生嫌弃那样,也不知道他老婆长啥样,搞得我都好奇了起来。”
她哼笑了声,“换成是我,家里安排结的婚我也不愿意,那他老婆还挺惨的。”
“可别这么说,要是家里安排结婚对象是赵医生这种,我愿意,我他妈十万个愿意,我管他喜不喜欢我!天天。朝夕相处迟早日久生情,代入他老婆爽死了好吧!”
“说得也是,肖青追了快半年都追不到,突然听见他闪婚了,心态都要崩了,人都萎了好几天。结果,别人只需要一个父母安排的相亲就到手了哈哈,真是心酸!”
听她们言语间对她既羡慕又心疼的语调,书黎觉得有点好笑。
那位护士看见她靠在窗口,提醒她,“这位病人,骨折了最好不要乱动哦!多休息,才恢复得快!”
“知道了。”书黎气在头上,学着程灵清平日的语气阴阳怪气道,“听你们聊天挺有意思的。”
护士许是第一次看见偷听还冠冕堂皇说出来的人,斜她一眼,也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书黎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背地里议论别人的人,不管是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