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聊的话题是关于男女方面的事情,说是有个朋友最近分手了,本来交了个大帅哥男朋友很兴奋,一瞬间以为找到了真爱,谈了几天觉得人还不错,结果才第一次出来约会,那人就目的性极强地想带她去酒店开房做那种事情,本性毕露。
程灵清见惯不怪地说:“猴急的男人见多了,就没见过猴急成这样的,分是对的。他这不是猴,他是野泰迪,专门广撒网的那种,去骗一些小姑娘,心里头估计想着十个里总有一两个会上当的。”
“是啊,现在不是特流行那种什么网恋吗?打打游戏就认识了,然后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去开房,成年人能为自己负责的倒还好,就怕是未成年被骗了都不知道。”
一起聊天的女老师里有三个已婚,有人问,“话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跟你们老公那个的呀?”
其中一位女老师说:“我老公跟我是大学同学,社团联谊的时候认识的,在一起两年后吧,当时还是学生都挺纯情的,没怎么往这方面去想。”
另一位说,“我半年,不过没多久就领证结婚了。”
“书黎呢?你和你老公大概是什么时候?”
“对哦,书黎前阵子结婚了!动作够快的,还以为没男朋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加入已婚的行列里了。”
“书黎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老公是做什么的?”
书黎不想回答那个问题,有一瞬间后悔凑过来聊天了。
程灵清看了眼书黎,替她转移话题说:“她老公说出来你们可别羡慕,我见过她老公一面,长得可帅了!”
“连程老师都说帅,那应该水分不大吧哈哈。”
“能有多帅啊?我怎么没见过。”
“相亲认识的吗?前段时间听你打电话还提到相亲呢?这么快就领证了?”
书黎摇头:“不是相亲认识的,我们是高中同学,早就认识了,认识十年了。他是医生,目前在省中医院神外科工作。”’
程灵清挑了下眉,替她吹嘘地补充了句:“27岁,已经主治了哦。”
书黎一毕业就进了这所学校工作,是直接通过考试一次上岸的,当时进来的时候特别年轻,因为性格内向也不怎么会讲课。
但她学历高,哪怕在大学里成绩也名列前茅,还是从国内排名第二的师范大学毕业走出来的高材生,当时领导找她谈话时很疑惑地问,为什么她不去读博做教授,或考去高中当老师呢。
书黎直说她没有那么伟大的志向,只想找份安稳的工作安然过完这一生,在她看来,初高中并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个人读书生涯里必经的阶段,不觉得在初中教学会比高中低人一等。
于是,她就被破格录进来了。
刚入职时,程灵清虽与她不熟,但听过其他教职工私下悄悄议论过她。
有的说她性格看上去内向其实有点装,有的说她走后门,什么话都有,其中就包括了这里聊天的两位老师。
听见程灵清的话,其中一位已婚女老师不太相信地看了她一眼,想探探虚实:“真的假的?书老师高中是南城中学吧?你老公那么厉害,不会是你们那一年的状元或榜眼吧?”
通常能厉害成这样的,高考成绩也不会低到哪儿去。
书黎说:“不是。”
“居然不是?”那人哂笑道,“那他考上了哪一所医学院啊?多少分考上的?大学是在北京上的吗?”
书黎告诉她,“他没高考,他出国留学的,至于医学院嘛,我没细问过他,但昨晚跟他妈吃饭的时候听他妈说到,好像是国外的……”她用英文报了国外的医学院名字出来,又告诉她师承哪位国外的专家教授。
那人的弟弟刚好是医生,十分了解这方面的信息,听得脸都绿了,想找茬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但又阴恻恻地觉得莫不是在瞎说?
这时,一位刚回办公室坐下恰好听到她们几句对话的男老师说:“这么厉害,还在外面留学过?”
程灵清也才知道书黎老公竟然是留学回来的,“我说呢,难怪这么牛逼!不过现在确实很多年轻医生手上有两把刷子的基本上都是海龟,很正常。”
男老师看了眼书黎,问道:“书老师,能不能加个微信啊?我妈最近老是说头疼,身体也不太硬朗,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到时候挂个号看看。”
书黎礼貌地拒绝:“你直接带阿姨去挂号就可以了,微信上又不能看病,省中医院离这不远啊。他叫赵景川,就在四楼神经外科,不过星期一到星期三才有门诊,要去的话最好请个假。”
男老师愣了愣,确实觉得加微信不太妥,“也行,有时间就过去。”
连名字、科室、楼层和门诊时间都一清二楚,大大方方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再怎么瞎说也瞎说不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