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亲口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要参与他的后半生,与他一直在一起。
这时候,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睡了个午觉起床的芒果伸了个懒腰走到赵景川脚下,狗爪子搭上桌子,姗姗来迟地嗅着他们饱餐过后的余味。
赵景川一边顺他的毛一边说:“我爸是做餐饮业生意的,也就是个生意人。”
书黎知道他爸的餐饮业,跟梅韵清那种餐饮业可不同。
至少在规模上,就没法比。
“我妈跟我一样是个医生,我们专攻的方向一致,高二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出国学医,你应该知道吧?秦桑桑应该跟你提过?”
“知道的。”
书黎发现他好像忘记了他们当年的那一段对话。
就算没忘记,也大概模糊了记忆。
对他来说,那些仿佛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青春过往,记不清太正常不过。
喜欢了一个人十年的是她,不是他。
书黎低头沉默着,继续听他说。
“我们一直在国外生活,她在医院一边工作一边陪着我,陪我考上医学院,监督我学医实习,想想那段时间还挺痛苦的,高压的状态下一直持续了好几年,最近才轻松了点儿。”
书黎托着腮,无声地笑起来,想起昨天在烤肉店同事那惊叹的表情,心里默默地补充道:所以,才这么年轻就评上了主治,成为别人眼中的不可能吧。
她沉思了片刻,好奇问道:“那为什么后来选择了回国?”
——这是他们分别八年后,她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想问的问题。
阿拉斯加像个爸宝狗,死命地缠着赵景川,在他脚边嗷嗷叫各种找存在感,硕大的身子还非要跳到他的大腿上找个舒服的位置趴着。
书黎羡慕地扫它一眼。
赵景川回答道:“前两年我姥姥身体出了问题,我妈先回来的,后来我在国外自己待了两年觉得没意思就回来了。去年冬天回的国,还不到一年。”
“原来如此。”
不到一年,他们就遇见了。
书黎心情甚好。
结束了这个话题,她盯着阿拉斯加问道:“它的狗粮放哪去了?我来喂它一下,跟它亲近亲近,免得它老吼我。”
赵景川听出了她的委屈,把阿拉斯加赶下去,指了指客厅角落的一个柜子。
书黎走过去蹲下把柜子打开,果然看见了几大包的狗粮和一些狗狗的零食在里面。
她拿出来走到阳台,蹲在它的饭碗前,偏不给它倒。
阿拉斯加等急了,又不敢吼她,不耐烦地嗷嗷叫着,委屈巴巴地趴在地上等着它的饭。
书黎用赵景川听不到的音量,指着它的脑袋,腹黑。道:“以后不许你趴在他大腿上了,听到没有?”
狗子抖了抖耳朵,不服气地“汪”了一声。
赵景川正在饭厅收碗筷,听见这一声吼,沉声道,“芒果,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书黎得意地看它一眼,一边倒狗粮一边调皮地宣示主权,“因为那是我以后的位置。”
然而后者已经不想再搭理她,低头美美用餐了。
***
喂完狗,又顺手撸了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