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茗倒是想啊:“你这不上课着呢?”
衡衡跺脚:“你也上课!”
“我能请假!”乔茗茗得意叉腰,“你能吗。你能请假我就带你去。”
彰彰眼睛一亮,立刻蹬蹬跑过来抱住乔茗茗的腿:“妈,我……”
“我啥呀,你这小孩儿才多高呢,干啥都要跟,那里人来人往当心被人抱走!”乔茗茗黑脸吓唬她,这小屁孩真是烦人!
彰彰扁扁嘴巴,眼泪要掉不掉地找她姥姥去了。
衡衡却急忙跑到他老师家,他老师家就在农科院里的家属大院,老师的丈夫跟自己爸爸是同事,这些人际关系他都晓得。
这小孩把这片地方都摸清了,一路上都是熟人,乔茗茗也不怕他跑丢。
整理完东西,托人买车票。
车票是直达,又是两天多的火车,乔茗茗极力强调:“能买卧铺就卧铺。”
她可快想起高铁了!
首都这阵子的氛围其实也有些异常,主要是会议马上就要开,报纸上刊登的几篇文章都让大家对这次会议有些许猜测。
乔茗茗看报纸的习惯至今还保留着,看完今天的报纸,衡衡跑回来。
他满头大汗,脸颊红彤彤:“妈,妈!陈老师答应啦!”
乔小弟惊了:“你不是要期中考吗?”
衡衡得意:“没关系,不过陈老师说我去了回来后得和大家讲讲广交会是啥样的。”
乔茗茗闹心扶额,心想失算了。
她出差呢,真不想带小屁孩!
衡衡嘚嘚瑟瑟:“总之是你答应的,妈你不许出尔反尔!”
乔茗茗白眼一翻:“谁出尔反尔啦,算了没关系,到时候你爸也去。”
宁渝再忙也得被借去一周,周主任说的。果园这几天又去两位同事,他倒是没那么忙了,去也能去,就是不晓得啥时候到。
乔茗茗觉得真是造孽,自己刚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又得整理衡衡的行李。
还得和闺女冷战,彰彰这小屁孩抱着双手扬着下巴,小模样和自己如出一辙,还哼啊哼啊,怎么看怎么想打。
最难的就是赵琼花女士还得嘚吧嘚吧地指责她:“哪有你这样当妈的,自己不读书也就算了,衡衡是要考大学的,落下一周的课,到时候就要用一个月去补!”
乔茗茗蹲在地上,把行李箱合上:“那就补吧,等过年他爸回来了,让他爸给他补习。再过几年,等老娘我有钱了,请家教来家里一对一补成不成?给你个大学生外孙,保证给!”
赵琼花哽住,心想你保证有个屁用,她心里坚定自己外孙能考上大学,就看能考啥大学了,她也是很向往人家口中的名校好的吧?
反正谁家孩子谁做主,于是在某个天气还算凉爽的早上,乔茗茗左手拖着大行李箱,身上背着大书包,右手牵着衡衡,母子俩前往火车站,登上了去往广市的火车。
车子缓缓开动,母子俩在卧铺待了将近三天的时间,等到乔茗茗浑身酸痛的时候,终于到达广市。
这个几年后的淘金之地。
母子俩其实是刚睡醒的,又经过一番拥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站在火车站门口。
门口车水马龙,衡衡看直了眼:“妈妈,爸爸呢?”
乔茗茗眼睛如雷达,没几秒直接和宁渝对上信号,她兴奋挥手:“这里,我在这里!”
宁渝跑过来,提起行李笑笑:“走吧,等你们许久了。”
乔茗茗志得意满,看着眼前一切:“可不就好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