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虽大,但没大到三个人躺床上还能随意翻滚的地步。
彰彰睡靠墙位置,她的床边也有小窗台,这让羡慕哥哥许久的她终于得到满足。她甚至还提议过要在小窗台上铺被子,这样就又是一个小床了。
乔茗茗听了忍不住想起上辈子她表姐隔三差五就忍不住抱怨的飘窗,说这玩意儿在平常生活中就是美丽废物。
于是乔茗茗拒绝了这项提议,主要还是家里可没那么多的棉花给彰彰霍霍。
夜深了,乔茗茗躺在中间,三人你抱着我我搂着你,皆沉沉入睡。
第二日,她就去找志斌叔说了这事儿。
巧了,志斌叔也有这想法。
这次去市里志斌叔也会跟着去,除他们二人外还有苹果和唐际秋,以及周平安。
志斌叔最近被榨油坊的事儿折磨得心力交瘁,恨不得立刻去市里待几天。
他按按脑袋,深深吸口烟道:“明天去吧,我现在去找主任买票。”
村里是不能待了,自打他说想把榨油坊迁移到县城后就跟往热油锅里泼了水般,全村的人都沸腾起来,就连他家人都无法理解。
他原先也无法理解啊,但说实话,宁渝和周主任说的不无道理。
瞧瞧村里人拉着榨油坊死活不肯放手的模样,就能知道往后榨油坊里绝大多数必定都是他们上阳村人。
和宁渝觉得一个厂子里人员结构不健康厂子发展必定不会好的想法不同,他想的是若家家户户都有人在榨油坊工作,恨不得挤破头当工人,那么,村里的地谁来种?
甚至,村里的油茶树谁来看?
志斌叔愁眉苦脸地对乔茗茗道:“你说的没错,油茶树才是咱们村的根。等我们从市里回来后,我准备再开个会,把这事儿好好捋清楚给他们听。”
乔茗茗觉得志斌叔真怪累的,瞧瞧这憔悴的模样,这几日烟不离手,都不晓得多抽了多少支。
她轻松道:“没事没事,我觉得只要从钱入手,事儿就解决一半了。”
另一半原因是工人有退休金,只要到时候村里工分比工资值钱,许多人许是就不想挤破头颅当工人了。但比较保守的,怕是还想。
这事乔茗茗不想多管,很快就又岔开话题,说完话后回家整理东西。
这次要去市里为了方便住的是招待所,乔茗茗只需要带衣物等日常用品就好。
宁渝也在一旁帮她行李,这次他留守在家,换他挂念心焦了。
乔茗茗安慰:“没事儿,往后这种机会说不定还多着呢。”她要是考上大学,如果两人没在一处的话就是分居两地啊。
“这次最多一周,往后说不准……”
宁渝受不了,打断道:“别说这话,往后哪里还有这种机会,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乔茗茗心里瞬间炸开花,不禁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一旁玩着拼图的衡衡忙表示:“妈妈,我也一样。”
彰彰立刻举手,积极道:“一样一样。”
对于这两货,乔茗茗面上点头,心里只能呵呵了。
孩子嘛,现在这么想,再长大些肯定向往着远方,说不准还喜欢没有父母管束的生活。
她笑眯眯道:“你们最好记得这话呢哦。”
衡衡彰彰同步点头:“记得记得。”
行李整理好,第二天清晨,坐着拖拉机就往县城去。
又是登火车,除乔茗茗外其他人都没有坐过火车,皆分外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