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茗和宁渝双双点头。
然后乔茗茗愉快表示:“您太难了,这种情况我们也想不到解决办法呢。”
周主任喉咙管里还未吐出的话一噎,心说你都这么说了,让我怎么把请你们帮忙想个办法的话说出来呢?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乔茗茗笑眯眯,她才不揽这得罪人的麻烦呢。谁都觉得自己有理,在村民们看来工人这身份能让三代吃穿不愁,不必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头挣食。
咋说呢,其实这是无解的。只有把厂子迁走,并且十几二十年后发展得特别好,他们才会觉得这决定是正确的。
周主任无奈:“你啊你,滑不溜秋的,和几年前大不相同。”
乔茗茗撇撇嘴,我要还是几年前的我,不得被你坑做你的“幕僚高参”,没编制没工资没福利地当苦工。
她傻不傻啊!当然不傻啦!
宁渝打完电话,夫妻俩带着衡衡和彰彰就准备离开。
奈何志斌叔又来了,他骑着自行车一路骑了进来,正正好停在楼梯下。
“总算找到你们。”志斌叔说,停好车走下来,“陪我上去一趟,我正好有事儿要跟主任说。”
乔茗茗问:“榨油坊的事儿?”
“啥榨油坊,榨油坊能有什么事,是修路的事儿。”志斌叔道。
得,乔茗茗和宁渝只能再回去一趟。
周主任对于他们的去而复返感到很惊讶,但一看到后头的周志斌就懂了,他们夫妻是被志斌给喊来的估计。
“衡衡,来,带着妹妹去楼下玩儿。”周主任说,掏出抽屉里的糖果给衡衡,笑了笑。
衡衡摇摇头,指着桌上的象棋:“现在不想吃糖呢,我兜里有糖,我想玩象棋。”
象棋就象棋,这象棋盘可有点重,周主任搬给他:“抱好喽!”
衡衡开心接过,也不去楼下了,直接和妹妹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玩儿。
还贴心地帮忙把门带上。
路过的干事瞧了瞧这两小孩,也认出他们是常来的小孩了,不禁笑出声,然后拿出两把小板凳给他们兄妹坐。
没事儿干的人,还会蹲在旁边瞧着棋盘,然后一起下。
办公室。
志斌叔恨不得把自己为难的事儿全吐出来,周主任听了直扶额,紧接着反向倾倒。
表示:你难,我也难。
乔茗茗忍不住宁渝边上挪挪,这对倒霉的难兄难弟,可别把衰运传染给她。
一个难修路,一个难移榨油坊,都想让对方帮忙解决,结果对方都不愿意接手。
于是片刻后,周主任就问乔茗茗和宁渝,“你们有啥看法?”
乔茗茗忙摇头,周主任就看宁渝。
他幽幽道:“你肯定有的。”宁渝是个内秀的人,很多事其实心里门清儿。
宁渝只好把“不知道”几个字憋回去,想了想,谨慎开口:“先说我的观点。”
周主任往后一靠,两手放在扶手上,放松身体:“你说,咱们这里没有外人。”
宁渝:“我是属意修路的,无论是从田地过还是从哪里过,甚至从房子过,我都属意必须趁着这机会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