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说难听,其实你猜对了。
她穿越后的三四年生活过得很爽,没有家庭纷争更没有智斗女二,以至于乔茗茗其实是有点无聊的。
从前她总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别人家的是大经《金刚经》,念得苦水直冒,而她家的顶多就是小经《双全经》,念得轻松自在。
她这婆婆虽然总爱烦她,却又完全属于乔茗茗能轻松应对的范围。
李桂芝女士还人菜瘾大,明明说不过她总是被她堵嘴,但又特爱来找她。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乔茗茗觉得李桂芝女士是太孤独了。
平时出门不是买菜就是来找她,她会拎着吃的上门,然后这里指点一下那里指点一下。
乔茗茗心情好的时候就还爱跟她说说话的,心情不好时觉得怪烦,就想吃大肠……
李桂芝女士受不了大肠,会头也不回地跑走离开。
“太孤独了?”宁渝忽然问。
乔茗茗点点头:“对啊。陈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妈看见后孙子就想起亲孙子,估计平常也想得慌。等陈回东他儿子过了一岁又送到街道保育院去了,只需妈每天早晚接送和中午接送,其余时间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得无聊死。”
这番话说完,宁渝诧愕,而后出神,连扇风都忘了。
乔茗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嘟囔:“哎!想什么呢,睡吧睡吧,妈过得怎么样明天问问谢善文就晓得了,还得早起呢。”
说完,乔茗茗踢踢被子睡觉。
然而宁渝却睡不着,在黑暗中睖睁看着天花板。
他鼻尖莫名有点酸,等村里的狗吠声彻底停止后,他起身给闺女儿换片尿布,又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闺女,才闭着眼强迫自己睡过去。
这夜梦里好像发生很多,父亲在世,母亲还未改嫁……
睁开眼,天亮了。
宁渝睡醒发怔,恍若隔世。
乔茗茗是在隐隐窒息的怀抱中醒来的,她迷糊着问:“怎么啦?”
宁渝把头埋在她脖颈处,瓮声瓮气说:“我要好好的,你更要好好的。”
乔茗茗满头黑线。
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然而更神经的还在后头,只听宁渝道:“你瞧瞧我妈,她太可怜太苦了,苦了十几年我这个当儿子的还不理解她。”
说着,乔茗茗感受到宁渝蹭了蹭,然后皮肤上有滚烫的湿意传来。
乔茗茗:“???”
她黑脸了,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你死了我会改嫁还是我死了你会另娶啊?”
宁渝震惊,惊得哭意都没了,忙说:“我不是,我没有,我绝对不可能另娶的!”
“……”
哦买噶,乔茗茗要昏古七了……
宁渝一大早把乔茗茗吵醒并且成功惹怒她的结果就是起床后不停伏低做小,又是挤牙膏又是拧毛巾,如果她愿意宁渝甚至能直接上手帮她刷牙洗脸。
乔茗茗哼哼两声,离开家去坐驴车公社前终于愿意理他了。
在一旁抱着彰彰看戏的乔小弟笑得灿烂,趁着乔茗茗上厕所,凑到宁渝身边问:“姐夫,你怎么惹我二姐啦?”
宁渝觉得有点丢脸,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