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医生说她得走走。
“我腰真的要酸死了。”乔茗茗抱怨道,“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得累死。”
宁渝不乐意她总是“死啊死”地说着,“这种关头不管怎么样得说点吉利的话。”
乔茗茗好不耐烦,蹙着眉道:“吉利的话?吉利的话就是她现在赶紧出来,出来后她就是我祖宗!”
说完,不等宁渝接话,乔茗茗忽然脚下步伐停顿。
“怎么了?”
宁渝忙问。
嗯,等等?
乔茗茗仔细感受一下身下传来的感觉,慢慢站直身体,郑重其事道:“这孩子肯定是个精的。”
说着,她拍拍表情似乎凝滞了的宁渝,叹声气道:“带我上去吧,你祖宗要来了。”
宁渝瞬间反应过来,心脏砰砰跳,强忍惊恐声音都颤抖了:“没事儿啊茗茗,没事,咱们马上去找医生。”
乔茗茗:“……”
倒也不必如此,宁同志,你也是当过一回爸爸的人了。
宁同志心说,无论当多少回爸也是会紧张的。
爸是同一个,孩子可不是同一个!
孩子是你一个一个的生,又不是一口气的生!
医生很快到来,检查过后点点头让人去准备生产手术。
有过经验的乔茗茗不需要推,十分镇定地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室门合上,看不见任何人影后,门外的宁渝腿软地扶着墙慢慢坐在地上。
衡衡跟在旁边很担心,可先是看看那样的妈妈,再看看这样的爸爸……
“爸爸,别怕啊别怕。”
他那肉嘟嘟的小手拍着宁渝的后背,眼里满是对他的忧心。
宁渝:“……”
他嘴角抽抽无话可说,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坐起身来。
此时是早上九点,医院里人来人往,唯有手术室前静悄悄。
今日的温度要比前几日更高些,太阳灿烂而盛大,从山顶攀爬至苍穹之上,洒下阳光让人感觉身上暖洋洋。
快至中午了,而手术室里还是没有动静。
宁渝等得分外心焦,心中好像无数只虫子在攀爬和撕咬。
“妈妈还没出来吗?”
尚未懂事的衡衡已经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懵懂地盯着手术门眼也不眨地看。
宁渝使劲挤出个笑容来,揉揉他的头说:“应该很快了,咱们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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