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渝在厨房里切肉,准备制作烤肉。
乔茗茗坐在火塘边,把炭火烧着,然后开始缝小衣服。
在没事干的冬日里,就是这么无聊。
无聊到她这种贼烦拿针线的人都做出了好几件小孩儿衣服。
啧啧,都是满满的母爱呀!
别说,成就感爆棚呢。
“好了没,好了没?”乔茗茗隔十多分钟就要朝着木棚厨房方向问一句。
宁渝不厌其烦地回答:“没呢。”
肉只有猪肉,把猪五花切成薄片,然后加点调料腌制半个小时。
还有半个猪蹄,猪蹄得细细拔毛,要不然茗茗可不爱吃。
宁渝刚刚又去舅爷家采了两颗生菜两条茄子,顺带捎几块舅爷家昨儿做的饼子,准备就这么吃了。
“行吧!”乔茗茗乖乖巧巧地等着,别人干活自己等吃她是从来不催的。
忽然,前头传来敲门声。
乔茗茗踢踢同样积极等待吃烤肉的儿子,“开个门。”
“好!”衡衡跟个小炮仗似的冲了出去。
乔茗茗裹紧棉袄,继续舒舒服服地坐着烤火,正要感叹生活真美好之时,忽然衡衡的大笑声传来。
“啊,是谢叔叔吗!”
衡衡很惊喜,没过一会儿就咯咯笑。
夫妻俩一愣,紧接着看向对方,然后擦手的擦手,起身的起身,往前院走去。
然而还不等他们走到前院,那个头发被吹得乱糟糟,脸颊被吹得红彤彤,嘴唇被吹得干巴巴的谢善文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几个月未见,却又仿佛隔了几年般的师兄弟忽然无言,可相视一笑后,所有的招呼仿佛都不要再打了。
“你怎么来了,一路可还顺利,去看过老师没,老师如今如何,首都里我爸妈们如何?”
宁渝引人家坐下,给人倒了杯热茶,然后来个五连问,搞得谢善文这茶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谢善文干脆不说话,喝完一搪瓷杯子热茶后感觉肚子里才暖和过来。
他无奈:“我这大老远跑来,见面就给我丢这几个问题。”
夫妻俩异口同声:“快说吧。”
“成成成!”谢善文掰起手指头,“我要去霍县处理事情,所以有机会来了。一路上倒还顺利,就是遇到一次晚点。去看过老师了,先去的西北,老师情况不算好,但给留了药,尚且能撑得住。最后,首都里你亲娘也好,丈母娘和老丈人也好,一切都好。”
夫妻俩齐齐松口气。
乔茗茗忙问:“我家有给我写信没?”
谢善文摇头:“信是没有,但给你们准备了好多东西。”
乔茗茗一拍大腿,激动道:“那肯定就是写在东西里了!”
她妈她了解,一样东西上面贴一张纸,想跟你说的话都在东西里。
“我去拆,你们聊吧。”乔茗茗迫不及待地赶着去前院。
两个大袋子都放在门槛边,乔茗茗搬个小板凳坐下,衡衡也撅着屁股蹲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