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茗理直气壮:“我那是给人抹凤仙花汁呢,抹之前顺带修修手不是很正常吗?”
“给她们剪了头发!”
“也给你剪过!”
“我数过了,你给她们一人剪过三回,但是只给我剪过两回。”
宁渝嘴巴叭叭个不停,掰起手指边数边盯着她说:“给她们画衣服图纸,给她们画素描,火塘的第一顿烤肉是跟她们吃的!”
他要气坏了,原本说好他们夫妻才是一起吃第一顿烤肉的!
总之,最近这段时间,她们在一起干的事儿可比跟自己在一起干的要多得多。
乔茗茗弱弱解释:“……没有烤肉,只有烤年糕。”
“这有区别吗?”
“有呀,当然有了。”乔茗茗义正言辞,然后趁着宁渝没说话,凑过去吧唧亲他一口,“别气了别气了,乖啊,过几天我就给你剪头发!”
“还有烤肉!”
“行,你把肉搞来,我就跟你一起烤。”
宁渝沉思,开始在想哪里能搞到肉了。
乔茗茗扶额偷笑,这人稳重的时候是真稳重,幼稚的时候也幼稚。
她莫名高兴,哼着小曲儿准备洗澡,洗澡的时候曲儿还没停下。
屋外,宁渝也低低笑着。
衡衡气鼓鼓蹲在他面前,说:“爸爸你在故意逗妈妈。”
宁渝顿时收起上扬的嘴角:“胡说。”
“你不诚实。”衡衡撅嘴,“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妈妈亲你对不对!”
“你有证据吗?”宁渝慢条斯理起身,轻拍他脑袋,“小孩家家,没有证据的事儿可不许说。”
这段时间茗茗实在紧张。
她说是自己在乡下生产就可以,可心里却惶悚不安,却还故作轻松让他不要跟着担心。
唉!
他昨天便去找周叔问了问,周叔也说会去打听,只能期待医院愿意接收。
时间渐渐流逝。
今儿是腊八,过了腊八就是年。
雪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将近一个月,树上再顽固的枯叶也被雪花打落了。许多人家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扫积雪,要不然走路都不好走。
这天,村里很热闹。
因为上午发钱,下午准备开窑。
清晨,乔茗茗和宁渝早早起来,裹着大衣颇为兴奋地到礼堂去。
他们有工分换钱不?
没有,他们的工分全拿来换粮食了,但是瞧别人拿钱也高兴。
走到门口,两人发现礼堂中热火朝天,热闹得比过年的庙会还过分呢。
周队长和会计以及计分员坐在舞台中央,领钱的村民们在左边阶梯排队上去,领完后就从右边的阶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