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黄庄的病鸡吃了有没问题啊,上辈子黄庄鸡的发病时间她记得紧,恰巧她大嫂生娃,当时她妈天天拍胸口庆幸着自家里养的鸡多呢。
她这话说完,乔茗茗进一步懂了,黄庄里发生的事必定在鸡身上。
那能有啥事呢?
禽流感?
鸡瘟?
不管是不是,但现在乔茗茗可以肯定,这姑娘绝对是活一辈子又重头来的。
她有些感慨,却一点都不好奇。
感慨这姑娘身上难得没有戾气,不好奇自己上辈子发生了什么。
对于她来说,这辈子才是她的人生,她真真切切经历过的生活才是她的人生。
乔茗茗问她:“你不逛啦?”
程芸芸摇头:“没啥要买。”
她心态不一样,上辈子逛过超市和商场,这辈子集市上的东西对她没有吸引力。
“行吧!”乔茗茗和衡衡坐在驴车上,太阳渐渐灼热,他们在树荫下并未受到影响。
衡衡在吃着老周头给他买的冰糖葫芦,吃得嘴角都粘了糖,乔茗茗这个当妈的看了有些嫌弃,悄悄坐远,生怕会被蹭上。
程芸芸觉得这对母子太搞笑了,时不时笑一声,看一眼,再笑一声。
衡衡老气横秋地叹气,正儿八经又奶声奶气道:“程姨你先等等,容我把这个山楂吃完,我再给你吃行不。”
“哈哈哈哈哈!”
程芸芸乐得直拍腿,眼角溢出眼泪,期待地问乔茗茗:“我能抱一下他吗?”
乔茗茗:“行啊。”
程芸芸立马坐过去,把小孩儿搂着抱了抱,说:“谢谢你,不过我不吃,你太可爱了。”
衡衡奇怪:“那你为什么伤心呢?”
“伤心?”程芸芸抹抹眼角的泪,笑道:“我不伤心呀。”
“好吧!”
衡衡继续用他的小米牙啃山楂,心想大人总是口是心非呢。
老周头敲敲烟杆,说:“程家丫头最近倒是总爱去晒谷场看那群皮猴儿玩,实在喜欢小孩就去村小试试,反正村小的那群熊孩子也欠打欠骂,知青娃娃不敢上手,你是本村的可以,打得他们不敢再逃课才成。”
程芸芸:“……”
我也不是什么小孩都喜欢的。
淘气的也就算了,她家小丫也淘气。可熊的不成,她家小丫懂事,不熊。
气温愈来愈高,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儿也越来越重。
乔茗茗肚子呱呱叫,饿了。
可在购物的大娘婶子们还未回来,据说是公社供销社来了一批军绿色的布料,而且还售卖仓库瑕疵品,所以都在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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