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衡已经极其兴奋了,非要站起来看,那眼睛就跟雷达探测器,似乎是想把他爸给揪出来。
而乔茗茗呢,莫名紧张。
又莫名有些安心和委屈。
在首都的时候不能让乔家跟着操心,不能让儿子跟着担心,许多害怕她得藏在心里,得跟个没事人似的生活着。
但在宁渝面前不需这般,她似乎意识到有他托底,凡事有他撑着,有他想办法,她又可以有小情绪。
几年的相处,两人不单是爱人,更是最亲密的亲人。
驴车停在房子前时,宁渝正在清扫着旧牛棚,因为那两头驴马上就得来了。
这两天,他逮着空就把房子给整理一下。房子外围那倒塌了半边的围墙也让他一点一点给规整好了。
能填补的地方填补,填补不了的地方就用木头做栅栏。
如今,这儿瞧着真像是个家,就是……
“宁渝!”
宁渝猛地抬头。
不远处,乔茗茗牵着儿子,站在门口的老桂树下,挥着手,笑得灿烂。
太阳透过层层树叶,斑驳地落在她们的身上,如梦如幻。仿佛如黑夜里被挤进来了一束光,充满希望。
宁渝也笑了,这回不是“瞧着真像个家”,而是“就是个家”。
家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第9章乐观小乔
此时风和日丽,细碎的桂花已从茂盛的枝丫中冒了点黄儿出来,空气中带着些许并不算浓郁的桂花香。
衡衡早已迫不及待跳到他爸爸身上去了,乔茗茗慢慢走近,强忍着眼泪,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
宁渝红了眼,把跟个袋鼠似的儿子拉下身放地上,伸手将她头上那根随风摆动的鸡毛撇飞,一揽把她拥入怀里,闷声问她:“你怎么来啦,你应该待在首都里好好生活。”
乔茗茗瘪嘴,恨恨地掐一下他腰上软肉:“我犯贱嘛!”
“嘶!”宁渝痛得猫着腰,忙摁住她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对。但这里真的很难,你会适应不了的。”
乔茗茗瞪着眼,推开他:“我不跟你说了,我渴得很,太阳也晒人得很。”
宁渝赶紧一手牵一个,把这娘俩给带进屋。
房屋的变化和宁渝刚到的那天相比变化不大,但干净好多,墙壁上的陈年灰土已经清理干净,破败却又看着井井有条。
宁渝的手其实很巧,他把一个水缸搬到屋后,另一个挪到牛棚边。
又在院子里挖出沟渠,将连通山上泉水的竹管修整了一下,使得山间清凉的山泉水能够顺着竹管流入两个水缸中。
等大水缸满了,水便溢出来,再次沿着沟渠流到菜地,最终流入村里的小溪。
这就是他这几日完成的水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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