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夕泪停了,她诚实的点了头,喜欢,想看。
“嗯,所以我也喜欢看你。”三殿下一把抱起她,腰与腿都被握在他手中,“每一寸,每一缕,我都看了,都很喜欢。”
沈元夕呼吸滞住,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气迷蒙的看着三殿下那张脸。
他是故意的,他在逗弄她,绝对的!
一阵麻软从脚腕窜起,衣摆坠了下去,露出她的脚。
粉紫的映衬下,刺目的白。
沈元夕心一跳,暗道不妙,她推开三殿下靠近的脸,大喊:“我要写信!我要写信!我要给我爹写信!!”
三殿下笑了起来,把她满抱在怀,轻声安抚:“别动,我抱你去……不逗你了,养好伤。”
他把沈元夕圈在怀里,塞了支笔,又仔细将信纸铺开,好心情道:“什么都可以写,譬如我欺负你,戏弄你,都可写进去,向沈丰年告一状。”
沈元夕捏着毛笔,笔尖在抖。
“你在害怕吗?”三殿下又逗她。
沈元夕欲哭无泪,叹气道:“真不是,我是好久没提笔,控不住了……”
本就损了血气,握笔不稳,还要当着他面写字,要献丑了。
三殿下却没离开的意思,他探身去,越过沈元夕,径自又拿了一支笔,润了墨,抽了张纸,写了起来。
沈元夕道:“殿下也有要写的吗?”
三殿下笑道:“是啊,做大将军的女婿,却没照顾好他的女儿,小婿也要写封信,讨岳父一骂才安心。”
作者有话说:
三猫,沈丰年是真的会骂的,沈大将军骂阵水平,曾经是活活骂死过敌方大将的。
你悠着点,三猫。
第39章元宵
沈元夕斟酌着用词,将自己受伤的事一笔带过,只说现在已经好了,身体康健,胃口极好,让父亲不必担心。
她也知道,这封信无论写什么,都能报平安,父亲见了她的亲笔信,也就知道她已无碍,能提笔写字了。
沈元夕写好后,折起来,看到桌上的玉兔镇纸,笑了笑,拿起它压住了自己的信。
三殿下也在折信,他和沈元夕是同时停笔,只不过他好像洋洋洒洒写了好多。
“写好了?”他拿起沈元夕的信,两封装在一起,收起来了。
“殿下的信,都是怎么送出去的?”沈元夕问。
刚到华京时,沈丰年就给她指了华京的邮驿,还留了个亲信负责传递家书。
“乌鸦还在就是乌鸦送,乌鸦不在,就只能找人送了。”三殿下道。
“它还好吗?”沈元夕记起了那只乌鸦,最后一次见,还是在上月。
“过几日暖和些,他就能活过来。”三殿下系好衣带,出去递信,过了会儿,又撩起帘子转回来,指着后面的竹帘嘱咐道,“箱子在那里,衣服都拿过来了,你要不会穿就等我回来。”
说完,就又从她眼前消失了,再看时,三殿下淋着小雨,飘悠悠在几丈开外的小桥上,哼着百年前不知名的街巷小调,步子踩在这调拍上,很是惬意,没过多久,他的身影就隐入色彩斑斓的月门之中,不见了。
沈元夕按照三殿下的话,撩起身后的竹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