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岚,你能帮我想想办法么?我着实……着实难受。就当是以前,以前我教你,如今,你教教我。”
折夕岚听了这话,竟然生出了一股心虚之感。但她能教他什么呢?
她不免以自身为例,道:“您瞧,我都抛出去四条手绢了,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么。”
她从来不留恋一棵树。
“天涯何处无芳草,莫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何况,我还长了这么多树杈,不值得的。”
盛长翼:“……”
他有些头疼。
折夕岚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放心,最多一年就行了。”
盛长翼就只能顺着她的话,继续求教:“那我我要做些什么呢?”
折夕岚就傻眼了。她不解的啊了一句,“什么怎么做?”
盛长翼的手就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这里,很痛。”
“很难受,像被……被敌人插了一刀似的。”
他不耻下问:“这般时候,我该如何治愈自己呢?总不能让伤口一直流血吧?”
折夕岚可没有这般的感受!她还觉得他这般跟她说不好。
毕竟,他喜欢的是她啊!
哪有人这般的?
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这也不是个办法。
他看起来极为可怜,又跟宴将军不一般。宴将军是想要继续追求她,但盛长翼却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求教她愈合之术。
她可她哪里愈合过。她都没有被扎过刀。
她也迷茫啊。盛长翼便诱着她,惊讶的道:“你都抛过四条手绢了,还没有伤心过么?”
折夕岚抿唇。
盛长翼便由此发出疑问,“那你也算不得喜欢他们吧?”
他又露出痛苦的神色,“我这般痛苦,你要是喜欢,必然不会露出这般茫然神色的。”
折夕岚再次心虚。
她垂头,“男欢女爱,不就那些事情么。人到了年岁,就要成婚,女子高嫁,男子高娶,互成家业。”
盛长翼的目光就很柔很柔。在那一刻,折夕岚甚至觉得他是真的懂自己。
她不由得问,“你为何这般看我?”
盛长翼就犹豫道:“我如今说的话,你还信吗?毕竟,我也觊觎你,想要娶你,并不是光明磊落的。”
折夕岚想了想才道:“你说吧,你说的话,我还是愿意听一听的。”
这是两人之间的信任。
盛长翼便直言道:“我一直觉着,你不像是要嫁人,而是想要找到一个立足的地方,可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他叹息,“你聪明,伶俐,做事有决断,反应又快,若是男子,从文,可做状元,从武,可做将军。再不济,凭着你一把拼劲,经商也能做个首富。”
“但你是女子,女子,不能从商,不能从武,不能从文。你只能嫁人。只能依靠你的丈夫,兄弟,父亲。”
折夕岚认认真真的听,她觉得盛长翼说的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