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坐也不坐了,风风火火的站起来:“我去五弟那里说说。”
大夫人就坐在屋子里面等消息,南陵侯回来的倒是快,一回来就唉声叹气:“五弟说不日就送她回平州去,等孩子出生之后,便将孩子接回来,放她自由。”
“无论是改嫁还是做什么,都跟咱们府里无关。”
大夫人闻言脸色松了松,“搅得一个家散了,真是便宜他了。”
又问:“那五弟和鸣善呢?”
南陵侯:“五弟说要出去云游,这回就不带鸣善走了,让鸣善留在京都国子监读书,也好照应五弟妹——阿不,萧夫人。”
大夫人叹气,“要去云游么?”
南陵侯点头:“随他去吧,他这回是栽了大跟头,心思不宁,留在京都也没用了。”
大夫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他是什么好货么!还栽了大跟头呢。”
她去开门,南陵侯忙问,“你去哪里?”
大夫人:“你方才还说灼华府里还缺什么让送去,合着只是说说的?”
南陵侯就笑着道:“你去去去,赶紧去。”
大夫人就让人套上马车去萧府。班鸣岐知晓之后连忙过来问:“阿娘,我与你???一般去吧?”
大夫人就笑道:“就算我不去,萧夫人也是你的长辈,该常去拜见。”
班鸣岐一边上马一边道:“我前几日去了,表妹没有见我。”
他知晓,她当时正忙着给随游隼下葬,挪坟。
她面无表情,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山间的隐士,反而像是一个绝情客,他心里尽然写的是悲情诗。
便不敢打扰他,只每日写信去,还送些小糕点,万望她高兴些。她也回些只言片语,却并未多说什么。
班鸣岐知道,她正经历生死离别,并未有心思谈情说爱,但是他又怕她一味伤心——还是为随游隼伤心。
他也感慨随游隼的死,可那毕竟是情敌。他此时就很好奇盛长翼和宴鹤临。
两人怎么对她这般为随游隼忙前忙后又是怎么看的。
没一会,他就知晓了。
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想。宴鹤临以残损身躯重归朝堂,盛长翼忙着带兵清算废太子一系的兵马。
——此消息是萧夫人告诉他的。
至于萧灼华为什么知晓这个,则是因为今日他来的不巧,折夕岚去了康定长公主府。长公府女长史来时便说了此事。
她如今是要为康定长公主办事的人,女长史为表亲近,来时也与她多说话,萧灼华也不耻下问,再过几日,她就要去康定长公府上做事,正在忐忑不安中。
大夫人来了,她便拉着大夫人说话,也没管班鸣岐。班鸣岐一个人呆在院子里,突然之间就生出一股寂寥和彷徨。
人有千般,树叶从不相同,他是这般的人,跟盛长翼和宴鹤临完全不一般,表妹会不会看不起他。
正在想,就见外头有脚步声响起,一个同样拄着拐杖的人走了进来。
傅履一见他就高兴的喊了一声,“班狗!”
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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