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礼大步过来,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木门轻轻吱呀一声,关上了。
“咔哒”一声落闩声。
几人面面相觑。
庄姑姑缓过口气,有些想笑又有些尴尬,扭头问夏至:“这,真的可以吗?”
夏至轻声:“主子向来不用值夜的。”
庄姑姑欲言又止:“……里头还有夫人呢。”
夏至似有所悟,点头:“放心,苍梧他们会安排人在角房候着的。”
庄姑姑正想再说,却听得屋里传来一声低呼。
“姑娘醒了。”水菱也听见了,犹豫道,“真不用去伺候吗?”
庄姑姑:“……伺候什么,折腾一天了,还不困吗?赶紧去歇着吧。”
夏至也笑:“几位刚过来,想必还不熟悉,都随我来吧。”
“诶,麻烦你了。”
……
落了闩的屋里,其余烛台已被吹熄,只余案上红烛散着暖光。
虚掩的床帐里,顾馨之睡得正香。
甚至还做梦了。
梦里一只扰人的虫子不停地在她脸上扑腾,扰得她脸上又痒又湿——
她瞬间惊醒。
床帐厚实,将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从缝隙里透进来几缕碎光,依稀能看见一道黑影悬在上方——
“哇靠鬼啊——唔。”
熟悉的呼吸堵住了她的话。
她愣了愣,放松下来,抬手,松松揽住对方脖颈。
男人顿了顿,更是急切。
半晌,男人终于松开她,声音微沉:“怎地这般怕鬼?”仿佛有那么一回,她亦是把自己当成鬼来着。
顾馨之哑然。总不能告诉他,这是恐怖片看多了的后遗症吧。她打了个哈欠,问:“所以,良辰美景的,你要跟我讨论鬼故事吗?”
谢慎礼:“……”
顾馨之勾着他脖子往下压,在他耳边低语:“我比较想跟你讨论一下如何做人的问题。”
做人……谢慎礼的呼吸瞬间重了许多。
他缓缓拉开俩人中间的锦被,低语道:“好。”
滚烫的热度贴上来,顾馨之才发现这厮已然脱了衫子。
她忍俊:“这么着急啊?”松开他脖子,转道往下,好奇地捏了捏——
掌下肌肉瞬间绷紧。
顾馨之不满:“让我捏捏嘛。”
谢慎礼深吸口气,尽力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