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笙闷哼一声,想也不想地撞了他肩膀一下,快步离开。
“阿笙,如何?”
元阿笙:“你想得挺美。”
“本该如此而已。”
“那要不然,阿笙容我住在云潇院?”
一说到这个,元阿笙缓缓眯眼。“你昨天是不是上我的床了?”
顾恪决矮身,丝毫不惧他的逼视。语调轻快道:“阿笙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元阿笙被他看得耳垂一红,立马进屋。
算起来,好像是自己死皮赖脸地扒在人身上的。不过那又如何,是顾恪决先趁人之危,先错的是他。
主屋的门没锁。
顾恪决轻轻一推边开了。
“你进来干什么?”元阿笙脱了外裳,拎着一件红白交错的衣服在换。
顾恪决目光滑过那截细腰,坐在了桌前。“阿笙不是想练字,我现在正好有空。”
“现在?”元阿笙记着衣带的手一顿。
“嗯。”顾恪决起身,缓缓走到元阿笙的跟前。他垂眸,玉骨一样的手捏着元阿笙的衣带给他系着。
紧接着是放在一旁的腰带。
元阿笙盯着他的手。“顾云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
顾云霁倾身,捏着腰带虚虚环住小少爷的腰身,动作小心地给他弄好。再带上玉佩,套上香囊。
最后是外面的那一件绒绒的外衫。
他唇角抬了抬。“给阿笙穿衣服,有何不对?”
顾恪决动作流畅,细致地将小少爷的衣领理顺。
元阿笙喉结一热,是顾恪决的指腹擦了过去。喉头滚了滚,他立马后退。
在那双幽深邃的眼睛看来时,元阿笙匆匆道:“不是说练字吗,走吧。”
顾恪决眉梢微扬。“好。”
等豆儿注意到已经出了院子门口的两人是,他木木呆呆地转身。“少爷又被顾大人拐跑了。”
“这会儿怎么不说是姑爷了。”
“哼,谁让我想起来少爷上次往外面跑又得了风寒的事儿。”
*
湖边,亭子。
顾恪决早已让人准备好了纸笔。
元阿笙进来的时候,亭子里已经被炭盆烘得暖和了。
“阿笙坐。”
元阿笙自顾自地坐在榻上,捏起来毛笔。
没等他铺开纸张落笔,后背就靠过来一个宽厚的胸膛。随即,手也被顾恪决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