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喂的那些毒虫一次比一次毒,能让它直接倒的,只能是更毒的东西。
外头那些鳖孙子,一只鸡至于用那么毒的!
不就是吃了一条蛇嘛。
他连连给鸡灌了几粒药丸。红得紫的颜色各异,不多时,大公鸡的“喝喝”声就没有了。
“大爷,这鸡我们送给您,你怎么又让它回来了。”
“留它干嘛,留它在我这儿把握的宝贝霍霍个干净吗?!”
元阿笙:“哪里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舍不得浪费我那些虫。扔了可惜。”
“是,那我替它谢谢大爷。”
“不谢不谢。它这样子还是不行啊,等它好了再换一换其他虫。”
元阿笙一顿。
默默闭嘴。
行吧,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豆儿顺了顺鸡毛,一脸担忧:“爷爷,它中的什么毒啊。我们院子近来也没进来个外人。”
果大爷顺好了自己的胡子,讽刺一笑。“人进不来,蛇虫鼠蚁总能进来。”
“鳖孙子!”
它拍了拍手,双臂架在把手上,靠在椅背。“听说你被人打了。”
“是。”
“笨!”
元阿笙抿唇。“是,您说得对。”
“你要是我孙子,就是打不过,我也会让你跑得过。跑不过,那两败俱伤也不是不可以。”
元阿笙皮笑肉不笑。“那您可是真的疼孙子。”
“是啊,我可疼他了。”果大爷低头。
*
夜深人静。
英王府中,燕野与一众美妾在屋里嬉戏。
等来等去,等不到美人,他只能靠着自己院子里的庸脂俗粉聊以慰藉。不过那人就在那地方,一时抢不过来,那他就一直抢。
只要到了他手上,那就是他的。
这般算盘打着,自觉勇猛地睡去。
而他这些伤痕累累的侍妾,则独自走在寒风着回自己的屋子。
夜半,灯火全歇。
燕野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被迫从梦中醒来。
“贾刃!贾刃!”
喊了几声,又扯了床头的铃铛。都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