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那手腕处,袖子高耸,寒玉似的皮肤露出一大截。
冷不死。
实际上,被子只浅浅盖在他的腰腹之间,外头也就披着一件衣服。半个身子露在外头。
元阿笙眉头紧皱。
“顾云霁。”他声音小小。
叫了一声,又注意到他眼底下的青黑。再想喊也闭了嘴。
这是熬了多久!
他一脸不善。
不过病人为重,他也只能探身,轻轻拉着被子往上。
动作小心翼翼,连捏着他手腕都是先试探着用两指去捏,再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力道给他塞进被窝里。
一切做的生涩。
忽然,拉高被子时,身下的人忽然动了动。
元阿笙一僵。屏住呼吸……
余光悄悄摸摸地看人,宛如做贼心虚,就怕自己被发现了。
好在,人没有醒。
他加快速度,将人彻彻底底地裹成一个粽子。
就你能耐,看看,还不是生病了。
他牙齿发痒地叼着自己腮帮子肉磨了磨。
活该!
人睡着了,也甭想说什么话。元阿笙坐了一会儿便潇洒离去。
前前后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房门紧闭。殊不知床上的人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凤眸里,满是清明。
他嘴角弯了弯,只哑声道:“阿笙,好笨。”
*
回到云潇院,元阿笙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乱七八糟的声音。
“快!快抓住他!”
“这鸡也太能跑了吧。”
“哎呀,菜!少爷的菜!”
元阿笙一开门,立马对上一直跌跌撞撞飞扑过来的鸡。那极亮的豆豆眼里,全是兴奋。
元阿笙直觉不妙,猛地一退——
手背霎时一疼!
像是被揪着皮拧了一圈,又磕到了里面的骨头,极疼!
“少爷!”豆儿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