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送的。”
“不会被……”
“不会,你安心。”
“好吧。”
“那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顾恪决撩起衣摆在凳子上坐下。见他犯懒的样子,没忍住逗弄。
“我可以不出去吗?”
“不行。”
顾恪决:“为什么?”
“男、男有别。”
*
“男男有别。”
顾恪决面对着房门,双手负立。重复着这句话。
这是他第二次在阿笙的口中听到了。
以阿笙的身份来说,好像是有点道理。但是仔细一想……
“阿笙,你这是耍赖。”
“怎么就耍赖了!”元阿笙一把拉开门,跨步上门槛,居高临下地……不是,与顾恪决视线平齐的对视。
顾恪决眉头舒展,凤眼幽深。像繁茂绮丽的彼岸花,瞧一眼像能吸了神。
元阿笙气势陡然弱了一瞬。他摇晃而迅疾地抓住门框。
顾恪决抬手扶着他腰,拿他没办法。“没耍赖,快下来。”
“哦。”
元阿笙一身杏山岚色胡服。衣身紧窄,将少年人的身姿勾勒得笔挺修长。像春日里山雨的嫩竹,脆得很。
“你惩罚的东西做完了吗?”
“昨天的做完了。”顾恪决松手,握成了拳头藏在宽袖之中。
元阿笙蹙眉。“那岂不是今天的还有。”
“嗯。”
元阿笙连连摇头。他几步下了台阶,舀了一小碗米往后头院子去。
顾恪决头一次来,自然跟着他。
“你还不去做你的事儿?”小池塘边,元阿笙顿步。
平静的水面倒映着男人颀长的身姿。他目似朗星,带着浅浅笑意注视着眼前人。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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