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中竟这样黏人。乾隆哂道:“这会子知道朕好了?”
郁宛听不出旁边声音,根本她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混沌的,仿佛退化到孩提时期。
她用力抱紧那具温暖身躯,觉得此刻的触感踏实而可靠。
脑海里一个影子穿越重重迷障向她走来,郁宛软软地唤了一声,“娘。”
作者有话说:
乾隆:朕又当爹又当妈。
ps:依旧下午见~
第40章复位
次日醒来,郁宛便觉头疼欲裂,而她胳膊肘抵着的那块似柔软又似坚硬的物事……正是万岁爷的胸肌。
她记得昨晚上明明跟春泥小桂子他们划拳喝酒来着,这怎么一睁眼就跟皇帝并排着躺一块儿去了,还睡得死沉。
莫非是做梦?
郁宛轻轻咬了一下舌尖,疼得她立刻呲溜起来,乾隆被动静吵醒,看她在那儿龇牙咧嘴,跟个刚出窝的细犬似的,忍不住道:“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呢!郁宛瞪着他,脑子仍是迷迷糊糊,“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果然一无所知。乾隆懒懒道:“昨天戌时,一进门就看到主子奴才横七竖八,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要不是朕抱你上床,只怕你就得从窗台跳下去了。”
有那么夸张吗?不过郁宛对自个儿的酒量无甚把握,她其实很少喝醉,别看草原上的猛汉成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其实那酒的度数并不太高——以现在的工艺,想把粮食酒蒸馏得纯净是很难的,草原上农作物匮乏就更难办到。
她也没想到宫里的酒后劲这么足,统共才灌下去大半坛子,脑袋就快要炸开了。
郁宛扶鬓望着皇帝,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昨晚上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听阿布说她酒品不太好——这个郁宛持保留意见,很可能阿布为了把她引上淑女正道故意这么说的。
她想自个儿总不至于灌了点黄汤就形同疯妇。
乾隆挑眉看着她,“你觉得能做什么?”
郁宛低头看去,只见两人的衣裳都穿得整整齐齐,纽扣也没解开,想必是纯睡觉——不过也说不好,那种事穿着衣裳也能干呢。
所谓制服诱惑是也。
乾隆听她在那儿脑洞大开,对新词汇不明所以,只当又是某本闲书上看来的。
他也懒得理会,只轻哂道:“昨晚上你误把朕当成了旁人,扒拉着不放。”
本来他还有点兴致,可一声娘喊出来,当时便软了。
“啊?”郁宛有点吃惊,皇帝这是在审问么?莫非以为她有个相好的?
她可真是冤枉,这辈子见过的男人屈指可数,还大半都是她爹那个岁数,做春梦都没个带入对象呢。
恍恍惚惚有点记忆,昨晚上她触景伤情,仿佛想到自己的母亲——不是现在这个,而是更早之前的。
久到她都以为忘了她的脸容。
乾隆微微蹙眉,莫非根敦还曾经续娶,这蒙古姑娘的家境也不单纯?
他对草原上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不过郁宛身上又多了一层可怜光环,叫他觉得更得使劲对她好了。
郁宛想跨过他的身子下床,但觉得姿势有些不雅,小声问道:“您能让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