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眼见着桌子底下钻出这么大一人来,吓了一跳。
看清了居然是薛梨,他瞪大了眼睛,看看端坐的陈西泽,又望了望薛梨,表情变得无比诡异:“薛梨,你…你…你在那下面做什么!”
“你这么讨厌,谁要当你的小棉袄,我只有一个哥哥,就是陈西泽!”
薛梨推开了他,哭着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薛衍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走到陈西泽桌边,一巴掌拍桌上:“你刚刚对我妹做什么呢!”
陈西泽知道这情景,怎么都解释不清了,他索性往椅子上一靠,冷笑道:“还能做什么。”
“你你…你个禽兽!雪梨什么都不懂,你诱骗她,你是不是人。”
陈西泽满眼嘲讽:“刚刚怎么说她的,现在变成好哥哥了?”
“我…我骂她,跟你欺负她,这是两码事!”
“小猫说了,只认我一个。”
薛衍气得牙齿都在打颤,一把揪住了陈西泽的衣领,怒声道:“她脑子笨,但你不笨,要是敢占她便宜,我不会放过你。”
陈西泽绝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反手一掷,将男人摁在了桌上,手臂“咔嚓”一声掰在身后,疼得他呲牙咧嘴——
“放、放手!”
“疼!”
“啊啊啊要断了!”
陈西泽一脚将他踹了出去,用四平八稳的嗓音道:“再敢说她笨,老子听见一次打一次。”
……
薛梨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宿舍,跟踩了风火轮似的,拎了旗子又是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来到回字形一楼的大草坪上练习着转旗子。
她就是要好好争一口气,把握住属于她自己的机会。
沈南星看不起她,薛衍也看不起她。
loser就该把脑袋缩进套子里,永远不要冒头。
凭什么!
无论如何,这次她都不想再退缩了。
教练说她很厉害,那么多男孩还想让她教他们翻跟头呢。
她才不是一无是处!
晚上练了大半夜,回房间洗澡的时候,沈南星嘟嘟哝哝地说她吵醒她了,薛梨也没有搭理,默默地洗了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军训休息半日,一大早,薛梨又去楼下的小草坪上练习了。
沈南星端着盆儿,打着呵欠从洗衣房走出来,看着薛梨动作飒爽漂亮地玩着旗子,脸色低沉,低低喃了声:“虚伪。”
薛梨眼神不好,但听觉却格外敏锐,这一声不大不小,偏就让她听见了。
她放下旗子,气鼓鼓地望向了沈南星:“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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