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原本还觉得自己没弄清楚便指责唐云舒有些愧疚,可被儿子当年指责自己的不对,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我是她婆母,说她两句怎么了?就算她是为了保护陛下受得伤,难道她就没有同永城公主争风吃醋,还闹得人尽皆知!”
“母亲休要乱说!”江允恒大怒:“母亲什么都不知道怎能胡乱编排,云舒进府几年,她是什么性子难道母亲还不清楚吗?儿子当时就在现场,是永城公主先跑来挑衅,云舒避开了,是她一直不依不饶,云舒才不得不下场,况且在围场比试本就是常事,贵妃和皇后都曾下过场,本就是一件雅事,母亲为何一定要同那些有的没的扯上关系。”
国公夫人知道是自己失言,但拉不下脸同儿子承认错误,所以便一直梗着,江允恒只觉得母亲对云舒太苛责,不敢想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又是怎么磋磨云舒的。
禾凝在一旁有心想要“劝架”,可才说了两个字,国公夫人便像是找到发泄的地方了一样,对着她骂到:“我同世子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果然是从小地方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禾凝被国公夫人无端指责,委屈的红了眼眶,看的国公夫人更是火大:“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一股小家子气!我国公府的门墙都要被你哭倒了!”
禾凝这下连哭都不敢哭了,只能埋着头微微耸肩。
江允恒原本不想搭理禾凝,但国公夫人突然发难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因此替她辩了一句:“她又没做错什么,你同她置什么气?”
国公夫人冷哼一声不说话,只觉得这府中没一件顺心的事,禾凝却觉得江允恒愿意帮她说话那证明就是他在慢慢接受自己了,也不委屈了,一脸感动的望着江允恒,江允恒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最终还是管家跑了出来化解了这场闹剧,靖国公在书房等江允恒,左等右等没到,忍不住让人来请了。
江允恒去了书房,靖国公一脸焦急,他身在朝堂得到的消息也比国公夫人全的多,他不仅知道唐云舒和陛下受困遇刺,还知道那些刺客妄图栽赃陷害,武帝多疑,他已经担心一整天了。
父子两都没明白那些人为何会突然陷害他。
“陛下下令让你绞杀那些徒众,是不是因此得罪了长生殿,所以他们才有意报复你!”靖国公猜测。
江允恒一开始也有这个想法,可是:“当时下令的不是我,抓住那些人的也不是我,陛下并无心同长生殿交恶,只是想将这股势力收归朝廷,所以才会让我联系长生殿主,所以至少在明面上,我同长生殿主不该有什么仇怨。”
靖国公身在朝廷,自然也明白他所言非虚,这就很疑惑了,他有些奇怪的看了江允恒一眼:“你确定你同长生殿主不认识?”
江允恒噎了一下,似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也会怀疑他,他有些无语:“父亲!此事关系我国公府存亡,你觉得孩儿会骗你吗!”
靖国公也只是随口问问,江允恒不是这种没分寸的人,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两人在书房待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是都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打消陛下对他们的怀疑,可一时半会竟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晚上的时候靖国公在房中唉声叹气,国公夫人也是一肚子火气,一下午好不容易消停点了,丈夫又莫名起来。
“究竟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也不消停!”
靖国公又叹了口气,将下午的事同她说了,国公夫人顿时吓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会!陛下是怀疑恒儿了吗?恒儿绝对不会的!”国公夫人着急了,这和刺客勾结可是能够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靖国公拍了拍她的肩:“你冷静些,恒儿自然不会,只是陛下多疑,现在咱们必须得想办法让陛下消除对我们家的误会才行!”
“那……那怎么办?”国公夫人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想到陛下怀疑江允恒,怀疑江家她就觉得天要塌了。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想当年赐婚给江允恒的时候,还说把唐云舒和江允恒都当成自己的孩子,这果然自己的和别人的还是不一样的,若是自己的只怕怎么也不会怀疑。
自己的……
国公夫人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老爷!你还记不记得永城公主昨日离开的时候说还想再来,明日我就进宫,邀请永城公主来府上,陛下看中永城公主,只要永城公主多在陛下面前替恒儿美言几句,或是能让贵妃替恒儿说话,那必定比我们辩解一百句都有效!”
“永城公主?”靖国公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永城确实对恒儿十分殷勤,只是他有些担心:“永城还是未出阁的公主,她整日待在我们府上难免落人口实,若是坏了名声怎么办?”
国公夫人冷嗤一声:“落人口实?我看永城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她在我们府上!”
靖国公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国公夫人见他真没明白,娇纵的白了他一眼:“老爷难道没看出来吗?永城用咱们恒儿……心思不一般!”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