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奴婢已经同你说过了,小姐她近日身体不适,怕给世子过了病起,所以才搬来小少爷院子,这些日子世子就别来了。小姐也不会见的!”清苡没好气的看着江允恒。
江允恒努力不让自己生气,可:“既然是怕过了病气,那更不应该搬到康儿院子了,康儿刚刚病好,难道不怕过了病气给孩子?”
“世子多虑了,小姐清楚该怎么做,再说了我们小姐也是为了世子好,世子马上要纳妾了,估计要忙一阵子,还要安抚新人,若是我们小姐在,不是白白惹新人不快,又要以为我们小姐欺负她了,为了不误会,世子还是先安抚新人吧,小姐是正妻,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的。”
清苡的阴阳怪气是能气死人的程度,江允恒受母亲和唐云舒的气也就算了,一个奴才怎么敢!
“放肆!这便是你同主子说话的态度吗?你信不信明日我便让管家将你发卖了!”
偏偏清苡还真是个不怕事的,面前是世子又如何,她豁出去了,谁也别想欺负她的小姐!
“奴婢的主子只有一个,奴婢是相府出来的丫鬟,卖身契也在相府,就算要发卖也该是小姐和相府,世子难道觉得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清苡眼眶已经红了,这话不止是在替她自己委屈,更是为唐云舒委屈,小姐今早那么早便回来了,就是为了同他和好,到现在连早膳都没用,可他都做了什么!
眼见江允恒越来越生气,一旁的思羽怕出事,忙把清苡扯了回来,挡在她前面对上了江允恒。
“世子,小姐今日回来本来是想同世子和好的,她同世子夫妻这么多年,世子不好过难道小姐就会好受吗?今早连早膳都没用便赶了回来,结果满怀期待的回来,却没想到……没想到会看到禾凝从你们的卧房出来,还……哎,世子,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难免生气,除非是压根无心,可我们小姐对你有多上心你都知道,如今为了不让世子难做,她已经退步了,主动让禾凝进府,难道世子连给她个角落让她伤心的时间都不愿意吗?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思羽和清苡不一样,比起清苡的横冲直撞,她话少温柔,即使此刻也是很小声怕惊扰了别人,可说出的话却更能扎江允恒的心。
是啊,做错事的是他,是他违背了承诺,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看着紧闭的院门沉默许久,才叹了口气妥协了。
“你们好好照顾她,我……我最近不会来打扰她了。”
说完才依依不舍的转身,一步三回头。
清苡看着他深情的样子,不屑的冷嗤一声。思羽横了她一眼,等江允恒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你也太大胆了些,他好歹也是世子,你怎能如此同他说话,若真惹怒了他就算是小姐也护不了你。”
“我才不怕他”清苡冷哼:“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幅样子,搞得好像和禾凝乱搞的不是他一样,既然喜欢小姐,又要同别的女人乱搞,说出口也不觉得恶心吗?”
“你小声些!”思羽真的被她吓死,她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才放心:“他是世子,三妻四妾是早晚的事,小姐也就是这两天没想明白,等过几天想通了便不会难过了,咱们做奴才的别掺和主子的事,顾好分内的事就是了。”
清苡还是不服气,但没再多说什么,但从两人对视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什么不在意了不过是他们宽慰自己的话,她两从小和唐云舒一起长大,没人比她们更知道唐云舒的性格,外柔内刚,表面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至情至信,江允恒和禾凝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上,越扎越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她和世子,只怕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两人感叹过后,都只余无奈,主子的事他们做不了主,只希望不要闹得太僵才好。
房间里唐云舒没有像江允恒想像的那样在难过,而是一心一意的在教康儿读书。
看着康儿乖巧的小脸,她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心中只有一个念想——
从今以后,她在这国公府,便只有康儿了,也只有康儿了。
京都城是个容不得秘密的地方,尤其是大家族的八卦,靖国公府世子要纳妾的消息不过一上午便传遍了京都城。
京都城许多人还记得当年国公府娶儿媳时的大场面,天子赐婚,皇后送嫁,国公府和丞相府的强强联合,江允恒和唐云舒的郎才女貌,两人婚后有多恩爱也一直是京都交口称赞的艳羡,如今也不过三四年,江允恒便要纳妾了。
京都城再次将话题中心对准了这对夫妻,女人当初有多羡慕唐云舒,如今便有多嘲讽,就算你唐云舒被誉为第一美人又如何?父亲是当朝丞相又如何?还不是拦不住男人喜新厌旧。
而男人便有了更好的理由为自己的花心开脱,你们不是都觉得江允恒好吗?如今这么好的人也纳妾了,那我有两房侧室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人将视线放到了那位要进府的新姨娘身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竟然能打败唐云舒让江允恒拜倒在石榴裙下。
可惜知道这位姨娘的人太少了,打听来打听去也没个确切消息,还是从忠勇将军府传出了消息,将军府的孙小姐自称见过那位新姨娘,据说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是世子从边关带回来的,因为其父兄对世子有恩才在国公府暂住,无才无貌,落在人堆里也找不着的货色,同唐云舒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能上位只怕是使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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